他的藤缠住她,不让她跌落。他带着她遨游。
他在海上所向披靡,遇到任何生物都能克之,他彰显他在自然里的力量。
海浪不断地冲击着阿忘,等怪物自以为带阿忘领略了自然风光回到岸上时,阿忘已经冻得浑身颤抖。
他到底明不明白,她没有他怪异的躯体,抵挡不住水与寒的伤害。
阿忘倒在地上,一边落泪一边战栗。湿软的沙地弄脏了她的面庞,她要的不是与自然的亲密接触,她是一个俗人。
作为庶女,她得讨好嫡母讨好嫡姐才能活得好些。作为女子,在这个世界里她需要一个丈夫,勾引太子她故意的。
她想要坐到更高的位置上,让所有看不起她欺辱她的人都跪伏在她的脚边。
她想要富贵想要权力,不想被嫁给纨绔子弟受折磨。
嫡母安排的婚事她不认,她明明已经足够孝顺,针织女红给嫡母做里衣,抄写经书为生父祈福……能做的都做了,可他们仍然不愿为她的将来着想一分半分。
那她只能自己去寻了,寻个好出路,再不要忍气吞声地生活。
可她筹谋到的一切都毁了。毁在这头怪物的手里。
怪物抱住她,他变成多毛的兽试图给阿忘取暖。
他抱着阿忘回到建造的木屋中生起了火。他脱了她**的衣衫,一边烧水一边抱着阿忘取暖。
他说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阿忘泣道,“你彻底毁了我的生活。”
她为之努力的一切,她好不容易即将拥有的一切,全都成了梦幻泡影。
她不喜欢这头怪物,一开始他掳走她,她就不会喜欢上这头怪物。
他有那么多的方式表达欢喜,非要用这样一种决绝的手段破坏她的一切。
她回不去了。就算她逃回去,人间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世人眼里,她是一个被妖怪掳走被玷污的失贞的女人,皇室容不下她,柳家也不会留下她。
她无处可去了。
流言蜚语能杀死一个人,过去好几年,她都能想象那些污。秽。不堪的言论是怎样将她诋毁。
她讨厌这个世界。
温度刚好的水倒入浴桶里,他抱着她浸泡,他化作一头小羊羔,拿着帕子兢兢业业地给阿忘擦身体。
“以后不会了。”怪物羊的柔软的声音传来,看似毫无威胁的稚嫩。
他用羊耳朵蹭阿忘:“不会了。”
他只是想要她开心,飞翔与遨游都可以很快乐。
“阿忘,我不想你离开。”洁白的羊毛,柔软的双耳,天真的眼瞳,他用这样的形象蛊惑她。
阿忘嘴角微冷,攥住了他的耳,她迫切发泄心中的不甘与愤懑:“怪物,怪物,你以为囚禁了我,我就必须服从。”
她狠狠地攥他柔嫩的羊耳,一种浅淡的施虐的快感袭上心头。
“你知道人间怎样对待你这样的小羊羔,”阿忘轻声道,“剃了羊毛剐了皮,将你活生生下锅,热汤飞溅,一双眼炙热中呆滞沦亡。”
“你以为你变成羊,我就会心软?”阿忘笑,“人类只会对能掌控之物心软。你能让我掌控吗,怪物。”
怪物的回应是变成藤,他缠住了她,令她施暴的手动弹不得。
他缠住赤。裸的浴中少女,绞得越来越紧。难道只有吃了她,才能拥有她。
少女仰着头,热气氤氲弥漫,她像是林中的祭品,故作高傲冷冽的眼下是微微的颤栗。
“你杀了我,”少女道,“你这头没用的怪物。”
怪物变幻成了蛇,通体乌黑琉璃-->>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