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忘残忍而无情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霍玉驽心头,把他的血肉啃噬出好多个孔洞,以毒液灌之,骗他说那是良药,良药苦口良药刺痛难免,他忍着痛着忘着也就习惯了。
他抱着怀中的女子,可女子的心与他相离甚远,她不要他,她想赶走他。
他千里万里赶来,不是来做丧家之犬的。
“我不走,”霍玉驽道,“既然过去你不认,那我们重新相识。”
“疯子。”阿忘没忍住低骂了声,“我已经嫁人了。”
“嫁给大哥?”霍玉驽笑,“我和大哥一家人,我不介意,大哥凭什么介意。”
霍玉驽抚向阿忘腹部:“你给他生孩子,他当初养你一场,你给他生个孩子就当报答恩情,也好。”
“我留下来,省得你们不知廉耻成了兄妹仍要背德。”霍玉驽说着毫无道理的话,他抓住一点似是而非的把柄试图逼迫阿忘顺从,可阿忘只觉厌烦。
“大都督,”阿忘道,“放开我。你要发疯找我夫君去,我没心情招待你。”
霍玉驽笑:“阿忘啊,你以为我会让你嫁给大哥。”
霍玉驽松开手,离得稍远了些,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戏谑,眼神却狠戾:“一家只有三口,是不能成双成对的。”
站在稍远处,他才更好看她,霍玉驽发现阿忘确实不是他记忆中的阿忘了,她长大了,长成一个如此惑人的姑娘,怀着他大哥孩子的年轻妇人。
才十六,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给人生孩子。
她在崔府除了学些取悦男人的东西,就没多学些大家闺秀的矜持。
霍玉驽近似诋毁地充满恶意地看着她,他看她的眼,看她的唇,看她尚未显怀的小腹。他自虐般想象大哥是怎样碰她的,是怎样让她在身下轻颤着低泣。
他一边心中疼痛不已,一边又享受自虐的痛快,只要这样,好像就把眼前的阿忘跟幼时的阿忘分割开来,只有这样,他才能忍住不发疯。
阿忘有些惧怕此时的霍玉驽,他痛苦时她不怕,他隐含疯狂时阿忘却忍不住退避。
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叫霍玉驽赤。裸。裸浸了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霍玉驽不让她躲,他堵住离帐的路,背着光像头虎视眈眈的兽。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霍玉驽可以忍受大哥带给他的痛苦,却不能容忍旁人带给他一丝一毫的耻辱。
他会杀了他们,无论是尉迟氏兄弟,还是宫中那个傀儡皇帝。
“你的义兄碰过你吗。”霍玉驽逼问道,“哪只手碰的,碰了哪里。”
“疯子,”阿忘忍不住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霍玉驽笑了起来,饱含恨意:“这不是你的错,告诉我,尉迟弘夜闯皇后宫殿做了什么。”
好几页的密信-->>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