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上来，这是她选择的路，没有被任何人胁迫。
爱情是最无聊的东西，最廉价最没意思。拿来换钱不错，可若是认真，那就输了。
可温栀认真了。
她觉得自己认真了，从她亲上沈明恒唇的那一刻。
从观江一号到明湖别墅，温栀用了四十分钟。她把车停稳，解开安全带下车，沈明恒的电话打了过来。
温栀怀疑他在自己身上安装了监控。
温栀刷指纹进门，开灯。屋子里冷气十足，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气息。温栀把包和车钥匙扔下，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温栀也沉默。
她沉默着上楼，推开了卧室的门，打开灯关上窗帘。
“到家了？”沈明恒问。
“嗯。”温栀推开衣帽间的门，走进去拿睡裙。
“看到信息了吗？”
“哪一条？”温栀故意问，她拿出一条吊带长裙在身上比了下。放到一边，站在镜子前解上衣扣子。
“我是认真的。”
温栀解开上衣，注视着镜子里的女人。
妆容凌乱，头发散着，唇有些苍白。她很瘦，肩膀单薄，锁骨清晰。
温栀听到电话那头有打火机的声音，很轻的声响，她开口，“你在抽烟？”
“你不喜欢？”沈明恒嗓音很沉，带着烟草的干洌。
“还行。”温栀往后靠在沙发上，跟沈明恒聊天很舒服，她似乎听到电话那头男人的气息声，“不讨厌。”
沈明恒把烟按灭，抽纸擦了下指尖，站在落地窗前看遥远处的江面。男朋友，哪种男朋友？温栀的男人？
“我大学时开始抽烟，但抽的不多。”沈明恒斟酌用词，决定把全部交给温栀，“也可以完全不抽。”
“那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你。”搞艺术的需要情绪宣泄点很正常，唐钰也抽烟，温栀偶尔也会碰。
“我的生活不是很有趣。”沈明恒嗓音沉缓，道，“我的日常是学校到家偶尔回爷爷家，买菜做饭，这样重复。”
温栀换上了吊带长裙，深蓝色丝绸裙子。细细的窄带衬的温栀肤色更白，她像是深夜盛开的昙花，“沈教授。”
“我是个传统的人，认准了，就是这个人。”沈明恒道，“温栀，你需要重新考虑吗？”
“传统的人就是这么会接吻？”温栀的心又开始快速的跳动，跳的陌生慌乱，她把手指抵在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冷静，“你的吻技很好，你亲过别人吗？”
电话那头默了片刻，沈明恒声音沉了下去，“只有你一个。”
温栀看着玻璃倒影中的自己，眯了明媚的眼，“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你因为早上那句话生气到现在？”沈明恒问。
温栀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我只是不想拿利益绑架你，感情跟利益没有任何关系。公司投资了你，我在这个时间对你提出感情需求，对你对我都不公平。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能更纯粹。”
纯粹的感情是什么样？没有任何利益，没有任何居心，只是单纯的在一起。
“所以，这个投资你做的了主对吗？”温栀转移了话题。
“是。”
“那你骗我？”温栀握着手机走了回去，心满意足，反正她想要的已经达到了。推开浴室门，打开浴缸的热水。
“你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需要重新考虑吗？”
“沈明恒。”温栀站在浴缸前，看着水流注入洁白的浴缸，灯光在水纹中波光粼粼，“明天早上能不能送早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