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鹤按按额头。
展昀无辜脸,然后悄无声息且识趣地又退出了练习室,正在他往后退的时候。
封鹤的手机再次响起黎宴的声音,透着点催促:“封鹤?”看来是非常在意能得到哪样的评价。
封鹤张张口,表情一言难尽,最终屈服于情感,违心道:
“唱得不错。”
——下次别再唱了
“非常有记忆点。”
——又土又尬,令人印象深刻
封鹤稍等了一会儿,没忍得住:“这是你编的词?”
“不,不是。”黎宴成功获得夸赞,他的惩罚无需找第二人完成,无声地松口气,以至于生无可恋的麻爪心情减轻许多,“是位叫茶子哥的人编写的。”
封鹤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嗯了一声算作回应,迟疑须臾:“其实……”
在他踌躇的功夫,电话另一头的黎宴,扫视过面前虎视眈眈旁观的顾许等人,关掉手机通话扬声器,准备解释自己方才的行为:“其实……”
两人同时开了口。
“你说。”
“你说。”
黎宴停了下:“你先说。”
封鹤瞥向站在练习室门口没走的展昀,见对方东看西看装听不到,实则耳朵竖起的八卦模样:“我这里在直播。”
“嗯?——嗯!”黎宴从坐到站,垂死病中惊跳起,“什么意思?”
封鹤脸颊爬上丝窘态,应该是意外造成的现在的结果,算不得谁的错,但他仍把责任全部收拢到自己身上,犹疑中传递出心虚愧疚:“我开的免提。”
黎宴脑子霎时一片空白,他也顾不得对方为何接电话开免提,全身心都浸在自己裂开的形象:“你的意思是,前面的话全部直播出去了?”
“嗯。”封鹤肯定一声,尽管黎宴没问,他还是阐述了遍缘由,“我训练得很晚,练习室没人才开的免提,当你唱……时,他忽然进来,抱歉。”
黎宴双眼无神,喃喃低语:“哦不,这不怪你,你不需要道歉,是有人突然闯入,还开着直播,但对方又没来得及知会你,我也不知晓你那边的情况。”
短暂的停滞后。
黎宴搓着自己的手指,他的心跳在说话的功夫,逐渐剧烈起来,生产出庞大的热量,灌注到血液而瞬间循环至全身的脏器,他有种自己马上燃烧的错觉,从嘴里吐出的每个字眼接触到冷空气,仿佛能腾升起一股白烟:“我可以解释的,我是因为游戏输掉,接受惩罚,需要唱告——rap,获得你的赞赏。”
死寂。
“前面那个人不是我,真的。”黎宴夹起嗓子,企图撇开关系。
“……”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