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江湖第一阁阁主,可堪称天下之事尽在囊中,以消息牟利,但探寻郁司宁这事却迟迟碰壁,始终未有结果。
果然军营里的事,还是要身处军营的翊王最灵通。
他想都没想,向涵漳吩咐到:“去账上给翊王殿下支取一千八百金。”
涵漳询问:“要银票还是要现金?”
“要先金。”高湛果断回答。
高泽贴心补充:“要一锭一锭,装在精致盒子里,最好四周贴上镜子,一打开就闪闪发光的那种。”
涵漳明了,应声去办了。
高泽调侃道:“皇弟这是要用金子把姑娘砸蒙吗?”
高湛否定:“不是砸蒙,是——补偿。”
想忘都忘不掉的补偿。
一辈子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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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随着婉婉浓重鼻音唤了声“枫荷”,这一天便又开始了。
因昨日天降“横祸”,婉婉的主屋住不得人,她便睡去了厢房。
可侧房哪里有正房宽敞舒适,她起时眼中还带着几分未消得倦怠。
“姑娘,这是今儿一早那位先生送来的赔偿。”
衣妈妈差小厮将两个极精致的木箱子捧上来。
那木盒沉甸甸的,小厮端得极费力,其中一个因距离遥远还冒了汗。
“嘭,嘭。”两声,盒子被放到桌子上发出沉闷声响。
枫荷围着盒子打量,“小姐,这里装得是什么,看着不大,怎么这么重?”
她们昨夜睡得熟,熟到小姐房里发生了天大的事儿都不知。
婉婉起身下了床榻,不出意外,应该昨儿定好的赔偿金。
果然盖子打开,黄澄澄的金子满满两箱,在镜子的折射下,还发着耀眼光芒。
枫荷看呆了,“这么多——金子!”
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衣妈妈虽跟着先夫人见过不少世面的人,可此情此景也委实震惊不小。
婉婉自是为没想到,这么说话算话不说,办事效率也这么块,一千八百金呀,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一夜之间就拿得出的。
枫荷感叹道:“就一个洞,当真值这么多?”
婉婉道:“本是不值,但你要看这踩了窟窿的人是谁。”
若是她,她自是不肯做这样的冤大头。
可若是换了一个半夜偷爬女子房顶,理亏的人,如此便是值得。
枫荷怔怔,“那小姐院子里还有两个厢房呢,公子老爷那还有好几间,若一一都砸了,岂不是要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