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狩皱眉,一个女人拉住中年男人,安抚他两句,说儿子的葬礼,你闹什么闹?
中年男人不吭声了。
女人瞥了眼秦狩,不耐烦的说:“要吊唁就快点,要不是你们,我儿子怎么会那样,假惺惺的说什么赔偿,见医疗费昂贵,就不想承担。现在死了,你们高兴了?”
秦狩微微挑眉,没有多说,他带来了花,放到墓碑前,默哀后,朝墓碑敬了个军礼。
“好了,吊唁完了,快走,这儿不欢迎你。”女人摆摆手说。
秦狩扫一眼,周围的人的眼神里,流露出冷漠、敌视,看着他,仿佛是看凶手。
秦狩虽然疑惑,却没有多问,快步离开,他觉得就算问了也问不出来什么,反而可能激化矛盾,让那对经历丧子之痛的夫妻做出过激的举动。
公墓不远有条公路,路旁停着辆陆行车,打开的车门旁,站着个外套黑风衣,戴着顶圆礼帽的俊朗男人,他手里夹着根香烟,吞云吐雾。
秦狩向他走去,迎面用试探的口吻问:“康恩探员?”
“是我,你就是秦狩,秦少尉?久仰大名!”俊朗男人伸出手,和秦狩握了握。
来之前,萝就和秦狩交待过,康恩探员可以信任。
“哪儿来的大名?康恩探员说笑了。”秦狩不好意思的说。
“上车吧!”
坐到车上,秦狩说起墓地的经历。
康恩探员开着车,说:“呵呵,他们不喜欢你,很正常,他们对穿军装的都不喜欢,连带着穿警服的都很排斥。”
“为什么?”秦狩疑惑。
“说起来复杂,当地文化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他们觉得是军方的人杀死了文秀问。”康恩探员说。
“嗯?”
“文秀问的情况,你了解吧?为了治疗他,需要一笔不菲的医疗费用,这个由政府和军方承担。另外,作为伤残老兵家庭,他家每个月可以收到来自政府、军方的救济金,相比起他父母的收入,这笔每月达6000信用点的救济金相当丰厚。何况,他的特殊情况,让他家收到了来自各地的捐助,总的加起来,也有几十万。”
康恩探员驾车转了个弯,接着说:“救济金的本意,是让他的家庭好过一点儿。可是呢,有的人富贵不得,他父母有了这笔横财,就不想外出工作了,父亲文道兰整日泡在脱衣舞酒吧酗酒、玩女人,一掷千金,他的妈妈钟楚芳喜欢赌,还越赌越大,钱哪儿经得起这么花?很快,两人就没钱了。”
“不过呢,这对父母也是极品,没钱后,两人把主意打到文秀问的医疗费用上,到医院大闹了一场,说什么医院都是庸医,要让文秀问转院,并且让医院赔偿医疗费用,还请了律师,要告医院和政府。”
秦狩无语,说:“然后呢?”
“一开始就他俩儿闹,后来他那些亲戚也去闹,把医院门都堵了。医院没办法,只好答应转院,并继续支付医疗费用。
当然,医院和政府也不傻,明确告知医疗费用会直接转到另一家医院,不可能经过他父母之手。
他父母知道后,立马改口,说只要给钱,可以不转院,两边正扯皮呢,文秀问失踪了,再找到时,他已经死了。
所以,他父母就到处说是医院、政府和军方不想赔偿医疗费,故意杀害了文秀问,还扬言要将三方告上法庭,给文秀问讨个公道。
你穿着军装出现,他们岂会给你好脸色?”
康恩探员说明了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