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早已饥肠辘辘,当下也不客气,各自搬凳子坐了,准备开饭。
这时,花绯然将一包蒸酥饼送过来,笑道:“我见过了饭点,便叫人出去买了些饼备着,不想七娘细心,送了吃食过来。若是米饭不够,可也吃两块饼。”
她虽跟众人说着,但一双笑眼弯弯,只看向韩平北。
韩平北举起的筷子悄然放下,干笑道:“我、我忽然想起我还些公务要处理,你们先吃,先吃啊……”
韩平北跳起身,逃一般跑得没影没踪。
花绯然一脸失落。
阿榆正好奇地猜测这俩人的故事时,安拂风推推她,不好意思地从食盒最下一层又摸出一碟东西来。
安拂风道:“其实……我还按你昨天教的法子,做了份牡丹豆腐。但阿涂劝我最好别带来……”
阿榆看着眼前这碟酱黄色的豆腐渣般的东西,还有里面夹杂的像咸菜又像草根的黑褐玩意儿,似乎看到了阿涂一脸无奈的模样……
不过阿涂胆子小,会怕阿榆的剔骨刀,自然也会怕安拂风的掌中剑,即便认定安拂风做出来的东西猪都不吃,也不敢拦着不让带。
阿榆叹了口气,为难地安慰道:“七娘子,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会武艺,还会算帐,也就够了。做饭这种小事呢,就留给我,或留给阿涂吧!”
安拂风深感有理,
“或许我真的在这方面没有天分?我回去让阿涂学学看,那些牡丹虽晾晒了不少,蜜渍了不少,但还有几朵呢,应该还能再做几样菜……”
看来,沈惟清的那些牡丹花,下场已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沈惟清对着那盘“牡丹豆腐”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能维持风度,从容站起,说道:“我去看看平北那里需不需要帮忙。”
沈惟清也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安拂风愕然道:“到底什么公务,要到府衙外处理?”
花绯然幽幽一叹,“往北行半里路,有一家小食铺。他们以往错过了饭点,常会在那里吃。”
阿榆看着桌上的饭菜,却笑得眉眼弯弯,“多好啊,这么多菜一定有剩的,我可以喂府衙外那几条可怜的野狗了……”
“……”
花绯然、安拂风相视,欲言又止。
难道阿榆是说,喂这俩男人,还不如喂狗?
不会不会,一定她们误会了。阿榆多纯良的小娘子,怎会有这般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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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清、韩平北傍晚回来时,早先被遣出去监视鲍家的人也回来了,顺便带回了一群鲍家仆役。
有五名仆役被鲍家以某些名正言顺的理由遣送出来,或采买物事,或跑腿送信,或回家探亲。
阿榆开始觉得鲍廉挺蠢的,居然就这么中计了;待审完五名仆役,才发现还是她太年轻了。
这五名仆役,根本不知道巫蛊谣言,甚至不知道
今天被遣出府来的真实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