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烁在她耳边絮絮说着:“云姐还和以前一样,那么淡漠,她今天穿的灰色大衣跟我很情侣吧……”
阮漠寒耳朵里,却听着雪落进简烁咖啡杯的声音,奶油溶解,落雪滴进去,像陷进沼泽,暧昧又黏腻。
阮漠寒站起来:“我要走了。”
简烁不悦:“我还没说完。”
阮漠寒抬抬腕上的表:“四点到了。还是说,你舍不得我?”
简烁又嗤了一声:“你走吧。”
阮漠寒站起来走了。
走入到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以前,回头望了一眼。
简烁还一个人坐在咖啡馆外,百无聊赖,把玩着手里的猫眼墨镜。
落雪掉在她的鼠灰色皮草上,发出零落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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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阮漠寒是在周五接到简烁电话的。
“这周我们还是不做。”简烁慵懒笑着:“失落吗?”
阮漠寒坐在会议室里,她刚开完会,周围还有没散尽的同事。
她把手机音量调低,声音也压低:“你失落吗?”
简烁很机灵:“你在工作?”
“没有。”
简烁不信:“周围有同事吧?”又笑着说:“想象一下两周前,你在酒店的样子。”
她描述得绘声绘色:“一身的汗,坐不住似的向后躺,一手支在床上。”
又说:“再想象一下,如果我现在在你身后,吻你耳垂上的小痣。”
她早已知道,那是阮漠寒的命门。
电话那端,发出啧啧吮吸的声音。是简烁笑着,在吮自己的手指,发出的声音,跟吮阮漠寒耳垂的声音一模一样,响彻在阮漠寒的耳畔。
阮漠寒穿着丝袜和高跟鞋的腿收了收。
她不说话,简烁自然觉得索然无味。
没吮手指了,甩下一句:“明天到简家,地址你知道,老太太回来了。”
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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