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巧夺天工手艺的匠人精工塑形,彻夜不眠的烧灼,控温跟等待,最后成功从窑炉里取出的,最为自己所沾沾自喜的艺术品瓷器。
美丽易碎,注定万世流芳。
所以苏禹初从来都不轻易染指阮愫,因为她值得他最好的对待。
“阮愫。”苏禹初迈步,走上前去,杵到她面前,口气宠溺的训她,“你终于舍得到我面前来了。”
苏禹初伸手撩阮愫的发丝,她刚洗过,用的是俄丽娅买的洗发水,有淡淡的香气。
是花香还是果香,时常在脂粉堆里打转的苏禹初竟然一时之间闻不出来,然而却觉得这香气叫他不躁不怠,只感惬意。
阮愫偏头,捋了捋自己被苏禹初拽住的头发,甩了甩头,笑问苏禹初:“这里好玩吗?”
“不好玩。”苏禹初回答。
“你设计图画完了?跑这里来瞎晃什么呢。”苏禹初是建筑设计师,大学念的土木工程,辅修室内设计。
他家里是搞房地产跟金融的,刚毕业那会儿,对他不爱管束,这两年在培养他接班,把他弄去念eba,学经贸管理。
本来安排他去国外念,他懒,不爱折腾,也舍不得离开他在北城的玩乐圈子,就就近选了外经贸大学的经管硕士念,他就是这样认识阮愫的。
他在外经贸念eba的最大成就,大概就是交了阮愫这个女朋友。
“躲什么呢?让老子摸一下。”苏禹初被阮愫挣脱了捏她头发的手,他又伸手去摸阮愫的脸。
“哎呀,你别弄了。”阮愫躲开。
苏禹初还是摸到了,那滑嫩的触感让他指尖发麻。
接着,有轻微的电流从心尖滑过,这是她之外的任何女生都给不了苏禹初的触动。
“不是怕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跟野男人瞎搞吗?我夜不能寐的赶来了,你居然躲起来不见我。”
“我哪里躲了,本来学校就开运动会。”
“今天开的?”
“对。”
“你怎么回来的?”
“我坐……别人的顺风车。”
阮愫说完,这才跟苏禹初对上眼神。
穿了身米白运动服,留黑碎发,五官俊朗的他还是跟以前那样,神色懒痞。
一双眼尾带勾子的桃花眼里,瞳色很淡,仿佛看谁都是不经意的,然而,就是那样浪荡的眼神里,阮愫偶尔会从里面看出三分认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