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跟萩司吵了一架,冷着脸回到基地,迎面碰见了与谢野。
与谢野正在基地门前教幼儿们踢毽子,她脸上凝了一层薄汗,蒸发在夕阳的红光里。
见甚尔面露恼色,她嘲笑道:“你怎么不高兴,是在赌场输钱了吗?”
“不是,而且我现在不想说话。”
“欸——那就奇怪了,你对钱之外的东西都不感兴趣,是什么能让你这么生气?”
甚尔不回答,与谢野心知肚明,于是调侃道:“萩司把心思都放在中也身上,你妒忌了吧?”
甚尔摸摸嘴角的伤疤:“嗐,我才没那么无聊。”
与谢野:“切,明明就是,你们这群男人都是小心眼。”
“我没有妒忌,我就是觉得萩司他中邪了,他成天守着中也寸步不离的,中也那小子是不是用什么妖术把他迷倒了?”
与谢野:“我倒觉得中也先生的经历蛮惨的,他很值得别人的同情,甚尔你应该很能理解他吧?”
甚尔皱眉:“我为什么要理解他?”
“中也他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不想出生,他怨恨这个世界。曾经的你不也是这样吗,你之前在街上流浪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痛恨这个世界?”
这番话让甚尔沉默下来。
与谢野翻着自己的病历本,自顾自的说下去:“其实咱们都一样,当年我被森鸥外囚禁在兵营里的时候,我也很痛苦,我那时候也怨恨这世上的一切。”
说这话时,与谢野的思绪回到过去——多年前的一个深夜,萩司潜入军营,找到她,朝她伸出手:“与谢野小姐,请跟我走吧。”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与谢野,抬头看着眼前白色衣服的人,对方的金发明晃晃的在她眼前晃动,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想问“你是谁”,但最后问出口的却是“你想让我做什么?”
无所谓,反正每个前来找她的人都是为了利用她,利用她的异能。
“做什么?嗯,你让我想想——”
萩司用手指刮着唇角,沉吟片刻,随后问道:“我们那儿有很多小孩,但我们都不会踢毽子,你会踢毽子吗?”
“……会。”
萩司笑出声:“那正好,你以后就负责教我们踢毽子吧。”
与谢野一怔,微启的嘴张成一个诧异的形状,恍惚间他觉得眼前的萩司是一个幻象,直到萩司俯身蹲下来,紧紧抱住了她。
“说定了,今后你就跟我们住在一起,我们会带着你一起玩的。”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承诺,一个拥抱,从遥远的过去一直延伸到了现在。
与谢野结束回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