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转移话题问道。
杨都尉瞬间就愣住了。
“死…。死了,离开幽州时,头颅被突厥狗悬挂在定州城门之上,还有好多兄弟也…。…死的差不多了。”
杨都尉带着哭腔道。
一个经历血与泪的都尉,那些事他没哭,而眼下却是哭了。
不知是因为战友的逝去,还是因为自己信仰的帝国,早早就抛弃了他们。
“这帮畜生!”刘云倒没想那么多,直接大骂。
“杨都尉,我骁骑营八百人,经过幽州与俘虏之事,如今就只剩下三十六人!弟兄们,在幽州时全都死在冲锋的路上,被俘虏也没一人投降,没有丢人!”
刘云掷地有声。
围观的将士眼睛湿润了,沉默地站在原地,胜利的喜悦冲淡了许多,一个个仿若都见到了那惨烈的一幕!
“我的营也是如此…。我们都没有丢人,放心,放心…。这个仇一定会报!一定!”
杨都尉抹去眼泪,哭哭戚戚道。
就在说话的功夫,落在后方的护送队伍也赶了上来,人数接近三千:三十名白袍骑,其余的都是老百姓,大多为年轻的女子。
这些都是李宽从那个铁勒生活区救出的!
两方人马汇合,也有失散的熟人再度重逢,或是亲人、或为朋友!
这期间尽管只隔了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时间,却恍若隔世,一时间,也令人不胜唏嘘!
泪流满面、失声痛哭者,不计其数!
而那些随刘云原本在同个铁勒部落生活区的汉人奴隶,也开始向杨都尉的百姓们,解说眼下情况。
帝国,终究…。
抛弃了他们。
。
…。……。…。…。…。
各处战争的杀伐声,渐渐停止。
这一战,是他们胜了。
铁勒部落可汗营帐。
陈庆之进来后,账内两人,一人杨都尉,他对另外一人,那一身黑色染满鲜血的少年朗声道:“参见殿下!”
李宽头也不回,询问道:“子云,起来吧,战况如何?”
白袍军终究和陈庆之更熟,所以这一战总指挥是陈庆之,他只负责局部战争。
陈庆之满身鲜血,拱手答道:“禀殿下,末将幸不辱命,共计杀敌两万三千余人,俘虏敌军两千,突厥子民三万!逃出之输…。此为草原,末将能力有限,无法统计。”
李宽笑道:“此事无妨,我军伤亡呢。”
“我军伤亡,不到八百!”
这个战绩,是一场大胜仗。
这里突厥守军比狼胥居山还要多,但并不是精锐,精锐都被铁勒可汗调走前往围剿白虎营了,乃普通士兵,再加上这里是他们的家,打起来突厥士兵束手束脚,还要保护突厥子民。
诸多原因下来,所以伤亡才如此小。
然而杨都尉听到后,整个人都是吓到了。
歼灭两万三千多敌军,俘虏敌军两千,突厥子民三万,而己方伤亡连八百都不到?!
这是何等可怕的战斗力!
殿下,这是又从什么时候组建比四大营差不多战力的精锐之师,人员数量还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