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tentadv">沈烟寒口中含糊着喊他一声,声音里尽是不满情绪。
这调子一出,秦月淮像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再不敢妄自投入,只得从沈烟寒面上缓缓抬起了脸。
“皎皎……”
四目相对,沈烟寒看着郎君眼中,不知是因酒意还是因什么,蕴起的几分水光,想起来她养过的那只雪犬。
如此眼巴巴地望着她,就很容易将她的心给望软下去。
偏偏这时,秦月淮又拢起眉心,低低唤了她一声:“皎皎。”
沈烟寒有些泄气,她明白自己拒绝不了这副温顺模样的他,便道:“那你答应我,过会别折腾我。”
果然,这招百试百灵。
沈烟寒历来吃软不吃硬。
秦月淮心中得意,面上不显,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熄灯后,二人齐齐躺在一床被衾中。
搂着沈烟寒的细肩,没过多大一会,秦月淮就低头吻住了她。
轻缓至极,珍惜至极,温柔地,让人都不好意思拒绝。
要么孟长卿怎总说秦月淮是个老谋深算的郎君呢?从他如何磨人就看得出来一些苗头。
他耐心至极,温柔至极,除了吻她,当真就言出必行,手脚本本分分的,没再对她做什么别的。
沈烟寒在这样耐心的等待中,从最开始勉强接受,变到微微回应,再到抬起手臂搂住他的后脖颈与他密不可分,那心防,是一步一步被他给卸彻底没了的。
到后来,她一整个人都头晕眼花,心绪恍惚,自然是他试探着、试探着,问她“可以么”时,她就点了头去。
秦七郎隐姓埋名多年,被磨练得忍功了得。
分明渴望,可他心中总有一股“得与沈烟寒三书六礼行完”的执念在,亲迎礼没成,他即便再是动情,再是手背青筋暴起,也没动用起真格。
沈烟寒细碎地哭了会睡着后,他披上大氅推开房门,站到院中吹冷风冷却。
对着月色,面色晕红的郎君长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他不是折腾她,他是在折腾他自己。
然,人的悲喜有时并不相通。
见他出现,杨动立刻就上前汇报道:“郎主,那些人还在盯着咱们。”
秦月淮心神一敛,面色也一沉,嘴角也泛起一股子玩味来,“莫阻拦,让他们的人尽管来。”
杨动犹豫道:“可他们不止守着这,还去了好几个村民家里,分明是在有意探您的身份。”
自从他们从兰苑搬出,就有一行人在背地里跟随,他起初是以为还是梁一飞的人,深探才知,竟是沈烟寒的继母温蓉派来的。
秦月淮缓缓侧脸,看自己的侍卫,勾唇问:“你没信心?”
“才不是!”杨动立刻道。
他根本就不将那些人放眼里,若不是郎主说莫轻易动手伤人,那些个鬼鬼祟祟的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何来什么后续。只不过他们总在这宅子四周出没,搅扰他清静,他心头不舒坦。
秦月淮道:“让她查,查出些东西后,也好去人跟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