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位官爷喝喝茶,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出城后,送葬的人足送他们两三里,才各自脱衣散去。
“老爷呢?”
“爹呢?”
许易之和夫人看了眼四周,满目荒凉,心头一紧,连忙问道。
“许公已于昨夜逝世。”莺哥儿脱下孝服道,“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追查东轩党遗眷,我怕一时不好解释,就骗了你们,对不起。”
“你胡说什么!”许易之双眼通红,“爹怎么可能会死,他是左副都御史,是朝堂正二品官员。”
莺哥儿直接掏出银票:“这是一万五千两,是我的所有,你们拿走。”
“拿着钱做点小买卖,置一处房产,省着点,应该够花。,从此,我不再欠你们什么了。”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你不许走,你把我夫君还给我!”夫人疯了般撕扯她,连指甲都嵌进莺哥儿ròu里。
莺哥儿猛地一抬手,夫人跌倒在地,撕心裂肺哭起来。
莺哥儿见了也并不觉得可怜,她将银票塞进许易之手里:“许公是叫太监尹贤芳、锦衣卫指挥使何宴害死的,你要是有志气,就记得为恩公报仇。”
“那你呢?”许易之呆呆问。
莺哥儿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与此同时,大队缇骑闯进那个许逸家眷曾暂时委身的小院,却扑了个空。
那一年,崔明光家眷死伤十三人,崔明光的娘悲伤过度去世,其余东轩党人家族亦是遭受灭顶之灾。唯有许逸家眷,在莺哥儿帮助下,远离京城,躲过血光之灾。
莺哥儿回城后,杜明却没了踪影,她慢步蹭着,无处容身之感愈加强烈。
她想到小院,却在瞥见缇骑身影后,远远避开。
最后还是来到何宴的别苑,莺哥儿却没有推门的气力。
莺哥儿贴着墙蹲下,将头埋进两膝之间。
“莺哥儿。”男子嗓音却自头顶响起,清润如山泉,莺哥儿抬眸,只见何宴一身浅蓝色衣衫尽显贵气,他蹲下,神色柔和,伸手要抚上她的脸:“你怎么了?”
何宴的手素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