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签写的，江砚的字很好看，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风骨。
都说字如其人，但江砚这字儿，充满了欺骗性。
施杳杳正在吃饭的时候，就接到了宋毅打过来的电话，宋毅在电话里问她，她搬过去跟江砚一起住之后，江砚有没有许诺什么好处。
施杳杳想到江砚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举一反三，在电话里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她跟在江砚身边，是因为江砚的要求，她没有丝毫的资格跟江砚提这些，也反抗不了江砚。
宋毅一听这话就急了，“宋锦初，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准备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跟着江砚吗？”
施杳杳咬开小笼包的皮，小口小口咬着吃，她语气又单纯又疑惑，“我能拒绝江砚吗？”
宋毅瞬间就哑火了。
能拒绝江砚吗？
撇开他们那点小心思不说，能够搭上江砚，他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宋锦初去拒绝江砚？
更何况，江砚想要什么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哥哥。”施杳杳并不是傻子，她很清楚自己想要摆脱宋家的话，必须要依靠江砚，她嘴里嚼着早饭，嗓音轻轻，“如果可以的话，请你跟父亲去跟江砚谈好吗？”
宋毅挂了电话。
施杳杳喝了一口小米粥，温软的眉眼间一片笑意。
仗势欺人的感觉，可真不错。
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砚都已经同意了，更何况她的确是没有什么办法通过自己的力量摆脱宋家。
有帮手不用，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很显然，施杳杳很机智。
也就在这个时候，施杳杳的手机又响了，她摸起来一看，是江砚的电话，连忙接起来。
“江砚。”
江砚听到施杳杳那软糯轻软的声音，眉眼间泛起一丝笑意，“吃早餐了吗？”
他监听了施杳杳的手机，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他就是想问她。
“正在吃。”施杳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含糊，“我准备吃完了给你打电话的。”
“嗯？”江砚明知故问，“出什么事情了？”
“宋毅给我打电话了。”施杳杳道，“跟我们想的一样，他们知道我跟你住在一起之后，果然问了有没有什么好处。”
“那你怎么说的？”江砚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自己手里的钢笔。
“我让他们找你谈。”
江砚扯着唇笑了，他毫不吝啬地夸奖，“做得好。”
就在这个时候，江砚的办公室被敲响，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敛，嗓音微沉，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进来。”
“江医生，有个病人的情况不太稳定，您得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