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终于散了,谢朝颜终于能够离开这儿了。
谢朝颜带着芜花和苁蓉飞快的离开了,准备回去休息,路上遇过花园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女子的声音。
“母亲,你说,谢朝颜那个小贱人,长得一副狐媚子的样子,日后她进了王府,王爷眼里哪儿还有我啊!”萧淇本就好色,王府里的侍妾通房数不胜数,这些年不过是看在谢氏一族的面上,不敢将她们抬为侧室罢了。这谢朝颜可就不一样了,同样是谢家女,萧淇宠爱她,自己还要大度,不能善妒。
“好了,她不过是你生子的工具罢了,等她生下孩子,还不是任由你拿捏。”
“而且,你看看,你大祖父,大祖母她们,这些年来,嘴上连提都没提她,不过是因为家里没有合适的人选罢了,这才想起她来,将她送去王府,好维系这我们谢氏一族和王府的姻亲关系,不过是个妾室,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要怪只能怪你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这才要去母留子。”谢婉颜的母亲曹氏劝道,他们谢家二房一向势微,依赖于大房,当初若不是大房的女儿里没有合适的人选,这南安王王妃也落不到自己女儿头上,现在他们二房没人,只能从大房中挑选女儿,挑来挑去,谢家的女儿都不愿意做妾,也都不想让自家的女儿做妾,这才想起了待在老宅的谢朝颜,不过是个弃子,能够发挥这最后一点儿的价值,他们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母亲。。。。。。”说到这,就是谢婉颜的痛了,她与萧淇成婚近五年了,都没能诞下一儿半女,王府的庶子也不少,而且还有一个同样出身高贵的兰侧妃,如今也已有孕在身,她这才急了。
“好了,只要有谢氏女和王爷的血脉在,我们谢氏和王府的姻亲就还在,最终受益的人只有你,别计较这些了,听你祖父的意思,是之后的中秋宫宴,就会将她送去,你回去,好好同王爷说说,还有宫里的袁贵太妃。”曹氏安抚道。
“是,女儿知道了。”
说完两人就走了。
躲在假山后面的谢朝颜她们,看到她们离开了,才走了出来。
“小姐,她们真的太过分了,难道我们就任由她们拿捏吗?”芜花气愤的说道。
“是啊!小姐,这个谢婉颜真不是东西,呸!”苁蓉朝着她走的方向,啐了一口。
中秋宫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谢朝颜攥紧自己的衣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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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氏府邸。
书房里,王光还在处理宫务,看了看外面的时辰,开口道:“衡之还跪在外面?”
“是,家主,少爷还跪着呢?”管家开口道。
“唉!”王光颇有些无奈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王衡之跪在院子里,从回来后就一直跪着,谁劝都不起。
“衡之,起来吧!你这是在逼祖父。”王光阴沉着脸说道。
“祖父,我们已经对不起姑母了,难道您还要对不起她唯一的女儿吗?。”王衡之用力的磕在地上,当初他还年幼,没能护住姑母,还有阿灼,如今他说什么都要护她一生周全。
“况且,阿灼也不见得心是偏去了他们谢氏,那谢瑾言比孙儿早到陈郡六日,是阿灼一再阻拦,他们才会一直没能出发,而且阿灼还派了自己身边的人在路上接应孙儿,祖父,或许,阿灼真的只是因为谢安,那是她的父亲,所以才会跟谢家人走的。”王衡之继续请求道。
他这些年来,勤奋刻苦,文武双全,为的就是能够得到祖父的认可,能够光耀门楣,用足够的实力,来换取自己的婚事可以由自己的心意决定,明明之前都已经同意了,可是为什么现下又要反悔呢?
“祖父,阿灼必定不会给别人做妾,延平郡王这些年来,是什么人,您也清楚啊!难道您真的要这样对待姑母,对待阿灼,您难道想让姑母在天之灵都过得不安生吗?祖父。。。。。。”王衡之跪直身子,一脸恳求的眼神,然后缓缓地又将头磕在了地上。
王光陷入了沉思,想了许久,最后说道:“罢了罢了!”
“衡之,起来吧!祖父会再考虑考虑的,你这几日,找个机会,将阿灼带到府里来吧!你祖母这些年也一直记挂着她,想见她呢?”王光对着王衡之说道。
“是,多谢祖父。”王衡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知道祖父这是被他说动了,他和阿灼,他们之间还是有可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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