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出这句话之前,他们的关系还有可能慢慢转变,这句话就彻底揭开了遮羞布,逼迫两人都去面对人之间确实存在的,又可以忽略的问题。
隋寒的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陆昔候知道他的答案了。
陆昔候向下一缩,郁郁道:“你走吧。”
隋寒没有走,将他裹好之后,隔着被子抱住了他,低声问:“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陆昔候道:“是我喝醉了。”
隋寒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耍酒疯还是最后吐真言。”
陆昔候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隋寒没有躲避,就这样静静与他对视,等待着他的回答。
陆昔候中烦闷,他感觉今天确实喝醉了,昏了头,问出了这等不该问出的话。
他伸手抓住隋寒的手腕,要将他的手拉下来。
隋寒的手如岩石铸就,岿然不动。
陆昔候拉了一下,竟然拉不动。
隋寒一点没顺势放开他的意思。
“师兄。”陆昔候的声音莫名有些颤,嘴皮子细微颤抖。
隋寒再问了一次,“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陆昔候眼睛向下看,余光发现窗外的光芒颜色不知什么时候变了,从暗淡的灰白月色变成了极浅的金色。
那是灵力膜的颜色。
隋寒用灵力把整座建筑包裹了起来!
他们的一切动静都传不出去。
只要他们不说,谁都不会知道这间房子里发生了什么。
陆昔候心中一震,他松开拉隋寒手腕的手,轻轻向前一伸,柔软温暖的手直接抵在他心口,但凡灵力轻轻往前一递,便能穿胸而过。
他轻声问:“那么师兄,你呢,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两人对视,彼此都没退缩。
隋寒捏着他下巴的手猛然向上,单手覆住他眼睛。
陆昔候“唔”一声。
一个温暖干净的吻落下来,轻轻落在陆昔候嘴唇上,像一片羽毛。
覆盖在他眼睛上的手力道也轻柔了下来。
这个吻让陆昔候想到了春天的风。
吹面不寒杨柳风。
轻轻柔柔的,撩得人心头发痒,却又捉不住的风。
他手揪住隋寒胸口的衣服,将他的衣服抓得皱巴巴。
一只手也从被窝里伸出来,勾住隋寒的脖子,凶狠地吻了上去。
他反客为主,舌尖探向隋寒的唇缝,睫毛却轻轻颤抖。
两人的吻像两阵风,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陆昔候是被压倒的那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仰面倒在床上,被蒙住眼睛承受亲吻。
鼻息很热。
掌心很热。
心也很热。
热得陆昔候眼睛出了汗,睫毛湿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