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她长成什么样子,还想嫁给苏相公呢!”
“可不是嘛,苏相公不愿意搭理她,她就要死要活的!”
“笑死我了,前几日她不是闹着要跳河吗?我瞧着她就是做个样子的,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真是人丑事多!”
“恶心!”
唐宓在河边最角落的地方洗衣裳,听着这些碎嘴婆娘们的对话,翻了白眼。
其实,唐宓已经不是原来的唐宓了,她是穿越过来的人。
比起从前那位唐宓,她更惜命。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所以,她只用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就接受了如今的现实。
原主生下来,因为脸上带了一个胎记,自幼养成了自卑又懦弱的性格,很少和村里的人说话,能知道的消息更是屈指可数。
她现在在的朝代在史书上从未见过,虽然知道皇帝是谁,可其他的却是两眼一抹黑。
在原主稀少的记忆里,除了家人便只对一个叫苏亭的未婚夫有印象。
哦,已经是前未婚夫了。
毕竟苏家已经退婚了。
唐宓起身,把洗好的衣服放进木盆里。
周围的人也发现了角落里的唐宓,个个立即都变成了哑巴。
在背后说人是非,还被当事人听见了,的确是挺尴尬的。
不过很快,就有人打破了僵局,问身边的人,“你说她是不是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呗,我们又没瞎说!”
更有人趁机幸灾乐祸,“我听人说,苏家跟上河村的王家提亲了,说是要娶王家的二姑娘呢。而且,王家也答应了!”
唐宓笑了笑,她朝着人群就回了一句,“那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周围的人只觉得她阴阳怪气,可唐宓这句祝福,的确是来自内心。
王家二姑娘明知苏亭有未婚妻,还要插足这段感情,这叫无耻。
苏亭明明有未婚妻,还要不顾昔日的恩情,硬要退婚去攀高枝,这叫卑鄙。
无耻卑鄙的一对在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
唐宓唯愿他们锁死,一定要白首不相离。
“苏相公这样的人,就跟天上的天鹅一样!”和柳氏交好的刘老婆子眯着个细长的眼,她没从唐宓的脸上看到丝毫的不甘心,又说,“不是我说你啊唐丫头,你长这样,何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唐宓闻言却是翻了个白眼,“癞蛤蟆眼瞎,我又不眼瘸!砖瓦房都住不上,靠着外人救济才能活的人,算哪门子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