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一瞬,舒老爷便看清了那香囊的样子,他心中一惊,纠结片刻,低声道:
“那是……”
柳云添挑眉看过来:
“怎么?不会回话了?”
手下揪起舒老爷的头发,几下耳光甩了过去。
舒老爷不敢哭喊,只得继续道:
“此人是舒夫人的女儿,镖局千金。”
柳云添沉思片刻,了然一笑:
“踏破铁鞋无觅处,舒家那废物我是等不及了,也罢……”
“若你能将她送过来,我一时高兴,许是能报了你族一世平安。”
舒老爷大喜:
“多谢大人。”
舒鹤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不经意间撞入了一人怀中。
沈文生扶着她,柔声道:
“姑娘回来了,也不知会沈某人一声,怎的一人来了?”
借着手中提灯看了看她的脸色,沈文生不动声色地搭上了她的脉息:
“出何事了么?”
舒鹤收回手,摇了摇头,勉强笑道:
“他……还好么?”
沈文生低下头,轻声道:
“先生染了风寒,兼之旧伤复发,许是我才疏学浅,只怕是时日无多。”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瞥了舒鹤一眼,只见她面色苍白,手指不自觉地微微抖着。
“姑娘莫急,当心身子要紧。”
“他歇下了么?”
沈文生想起他的吩咐,拉起舒鹤的手:
“先生才说,若是姑娘回来了,要带你去见他。你既然不放心,便去瞧瞧好了。”
走了一半舒鹤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被落下在裁缝铺中的晏竹来。
沈文生听了,便说道:
“姑娘放心。姑娘去见先生,我去接应晏姑娘就是了。”
晏竹换完衣服,久不见舒鹤,只得在医馆外候着。
两人从晏竹面前走过,他手中的长剑顿时抽出了一半,思及此举或许太过引人注目,他才缓缓放下手。
柳云添……
晏竹皱起眉来。
他来璃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