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然一滞。
两人互相对视着，半晌唐予白开口问：“你什么意思？”
纪琰自嘲一笑：“股份。”
猜测得到证实，唐予白反倒语气平静下来，可眼底的冷意却凝得更重，仿佛只要结成一层厚厚的冰面，就能将那些不想要的，不愿意面对的都给推拒出去。
至于什么是他不想要的，不愿意面对的，唐予白却也说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唐昊钧或者唐华盛告诉你的？”
唐予白这么问，见纪琰不说话，就知道自己说的没有偏差。
“他们倒是‘向着’你。”
唐予白扯了扯嘴角，轻拾起下巴："也好，终究是只有我一个外人……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股份的事情，也从一开始就防着我，那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纪琰，以后也不要在叫我小叔。”
纪琰下颌骨倏然绷紧，半晌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扯平？这怎么算是扯平？"
“我们扯不平。”
一边说着，纪琰一边上前走了一步。
压迫感不由分说袭来，唐予白才勉强压下去的怒意再次升起
“那你想怎么样？继续欺骗我？要着你那可笑的把戏？！”
“哦不对，你这哪里算是可笑，可笑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唐予白猛喘了口气，抬头看着纪琰，一字一顿咬牙道："是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你，自以为是想要支配你，结果活该被你耍得团团转，连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
“你大概一定觉得我可笑极了——”
“我没有！”
纪琰猛地吼出这句话，像是急切想要证明什么：“我没有，我从来不觉得你可笑，小叔……”
“那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唐予白骤然站起身，听纪琰这样说，不仅不觉得宽慰，被死死压抑下去的各种复杂情绪，终是忍不住爆发了。
砰的一声
在唐予白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倒下，纪琰循声望过去，骤然瞳孔一缩。
那些……那些都是他放在陈大爷那里的书。
“从一开始你就在伪装！纪琰，我有
时候都分不清你在我面前的时候，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一直做戏给我看！”
“那我告诉你什么是真的！”
纪琰猛然上前，伸手攥住了唐予白的肩膀。
“你想干什么唔——”
唐予白不可抑制地睁大了眼睛，唇上传来再鲜明不过的触感，温热的，湿润的，带着青涩又野蛮的掠夺气息……
从一开始的唇上碾转，再到暴风骤雨，一步步侵吞，攻城略地，竟让唐予白有种纪琰要将他吞噬胎尽的错觉，他禁不住后退了一步，纪琰便又再得寸进尺上前一步，后膝磕在沙发上，一弯，两人就倒了下去-
唐予白张开嘴想要说话，却被纪琰趁虚而入。
灵巧的舌尖钻入口腔，无师自通勾缠住唐予白，那种触感……让唐予白生生哆嗦了一下。
那是比皮肤相贴还要更紧密，更让人“恐惧”的触感。
而纪琰像是抓住了他的弱点，拼命不放，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儿。
“啪——”
挣脱开束缚，唐予白一巴掌打在了纪琰的脖颈处。
纪琰偏着头，侧脖颈上一片红。
“纪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