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家里觉得大庆需要文化人,于是积极响应号召,把小儿子送到了国子监。
只是,他来到国子监后虽然学问上没什么长进,倒是和付小侯爷成了好友,会一起上课打盹的那种难兄难弟。
他们在后排说悄悄话,萧纵酒看到了,但没管,而是细心安顿了九皇子。
张来福趁这个时间,在前方夫子台上铺了厚厚一层的垫子,别咯着他家殿下。
“小九不怕了。”萧纵酒指着那四个手拉手的弟弟,说:“你看哥哥们多友好,大家不会吵架了。”
其实萧纵酒也不单单是为了和九皇子套近乎,他也是忽然想到了九皇子之后的称王之路,那都是用兄弟们的血垫出来的。
可对萧纵酒这样一个现代人来说,手足相残真的没必要,所以他尽可能给九皇子,甚至所有的弟弟们传播“兄友弟恭”的观念,让大家不要走到最后孤家寡人的境地。
只是这件事任重道远,他只能先试试,不行也没办法,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小九看看四位哥哥,然后乖乖点头:“哥哥们好好的。”
四个当哥哥的都垂眼看他,之后又齐齐仰头,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不好意思。
“殿下,软垫铺好了。”张来福报告。
王大人也笑说:“那殿下,下官就先回去了,您有事可以随时差人来叫臣。”
他说话的姿态倒还是恭恭敬敬,但聪明人一听就知道,他现在的态度,比方才可更诚恳了许多。
萧纵酒没注意,随意摆手:“去吧。”
转眼间,甲一班发生的事就分成无数份消息,传到了后宫前朝无数人耳朵里。
众人各怀心思暂且不提,只说摄政王大人。
商鹤饮此刻正躺在府内后花园的躺椅上,闭着眼,手里折扇轻轻扇着风。
回话的小厮学完甲一班的事后就退下了。
“这位太子果真大变了样。”罗广云蹙眉说:“你说他会不会本来就如此聪慧,只是先前一直装作草包,如今才露出了真面目?”
商鹤饮勾唇,问:“理由呢?”
“理由?”罗广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总不会是为了引岐王先露出马脚吧?”
大皇子岐王殿下今年二十岁,一直本本分分,出宫建府循规蹈矩,像是对党争毫无兴趣,也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地方。
就这样的人,谁能想到他在十年前就把太傅李海石送到了太子身边呢?
就连商鹤饮和皇帝都差点被瞒过去,萧纵酒却一直心知肚明,这可真的城府极深了。
商鹤饮其实也想不明白,但他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原先的太子是什么样没人比他更清楚,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个注定会为党争流血的垫脚石。
只是现在萧纵酒给他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还是那张脸,商鹤饮都要怀疑他里面是换了个芯子。
不知怎的,商鹤饮忽然想起了那晚在仙乐阁的事。
他救太子只是出于试探,但他抱着萧纵酒的时候,却发现他似乎很怕他。
而且萧纵酒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厌恶和怨毒,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不安,就好像自己能吃了他似的。
罗广云分析了半天,却发现摄政王一直在发怔,便抬脚踹了下他的躺椅:“我说的你听见了吗?”
“没听见。”商鹤饮忽然笑了,道:“你说,如果我过两日带着群臣去国子监听太子殿下教导,会怎么样?”
“啊?”
这不合适吧!
作者有话要说:【京城快报科普频道】
1老三老四双胞胎,13岁
2老五13岁,小七7岁
3小九4岁
4付玉轩陶雨信1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