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喜欢处理政务,这事您是知道的,也没少骂我不懂事不成器。”
“可那是因为儿臣真的只想做一个清清白白的教书先生,就和国子监的各位夫子一样,和全天下所有的夫子一样,儿臣一心只想传道授业啊父皇。”
“如今您既然已经发现了,那儿臣也不瞒着您。只求父皇不要为了儿臣动气伤了自己的身子,儿臣以后都乖乖的,再也不讲课了呜呜呜”
一场谋反未遂,被他三言两句说成了心怀天下学子的好老师偷偷授课,还是为了高雅的梦想。
众臣面上不显,却暗暗心惊。
他们似乎小看了这位太子殿下,能编出这么荒唐又似乎合理的解释,还真不简单。
皇帝一腔想借机敲打的话,全都被萧纵酒这一番茶言茶语给堵了回去,一时间,书房内只有太子殿下越来越悲痛的哭声。
萧纵酒都快哭厥过去了,不知情的一看,还以为他真的是因为梦想破灭而难过。
皇帝朝商鹤饮看去,商鹤饮唇角似笑非笑地弯着,带了三分凉薄七分嘲讽。
正小心翼翼偷看的萧纵酒哭的更凄惨了,打断这两人的“眉来眼去”,疯狂暗示父皇。
你才是皇帝,别什么都听摄政王的,他可是大反派!
皇帝沉吟片刻,道:“太子先别哭了,这件事也怪不得你,毕竟你也是为了提高大庆的文化水平。”
萧纵酒心里的小人小鸡啄米式点头,可面上他还要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父皇”他抬眼看向皇帝,哽咽道:“儿臣谢父皇开恩。”
“罢了,你先起来吧。”皇帝嫌弃挥手。
萧纵酒垂眼,弱不禁风般起身,站直后身形还晃了晃。
众臣下意识抬手去扶,萧纵酒掩唇轻咳两声,哑声道:“不妨事,我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诸位不用担心。”
啊,这惨白的脸,这悲伤的眼神,这忧郁的气质,看起来实在是可怜极了。
萧纵酒心里的小人狂喊:快心疼我!
众人面面相觑,又同时朝皇帝看去。
他们今日集结在此,就是为了弹劾萧纵酒的荒唐行径,可看着这么虚弱的太子,他们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他们这群老头子也不好和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计较啊。
“摄政王怎么看?”皇帝把难题丢给自己的得力干将。
萧纵酒腿一软,差点再次跪下。
他抬眼看向商鹤饮,商鹤饮本人也在看他,脸上还挂着邪魅狂狷的反派笑。
“太子对学术的热爱让本王很是钦佩,也十分感动。”商鹤饮笑说:“如今殿下身子不好,不宜操劳朝堂之事。而且既然殿下的梦想就是教书育人,那不如就先去国子监圆梦吧。”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皇帝:“陛下觉得呢?”
众臣面色无波,可心底却卷起惊涛骇浪。
摄政王这意思是想直接拿掉太子涉政的权利,把他派到一个够不到前朝的国子监,那不就等于直接把这个太子罢黜了,未来都没什么竞争力。
这倒是好事,只有草包太子退下来,其他优秀的皇子才有进步的机会嘛。
只是,依照太子对权势的渴望程度,他必然不会答应这件事,那这戏,就更好看了。
“摄政王说的有道理,太子觉得呢?”皇帝盯着萧纵酒看。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萧纵酒身上,只等他的一句话。
萧纵酒垂眼,继续弱不禁风,心里的小人却在捶地大笑。
哈哈哈哈这群笨蛋,上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殿下叉腰:当本总监这么多年的娱乐圈是白混的?
摄政王摸下巴:我老婆是不是点亮了什么散发着茶香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