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对话犹在耳畔，陆无忧眼眶一热，紧紧攥着拳。
海棠又名断肠花，离别之苦，肝肠寸断。
第十三章面若桃花
一连十日，皇上都不见陆无忧上朝，听去王府探望他的太监来回才知陆无忧这几日的近况。
陆无忧已有七八日没有踏出过书房，每日只是攥着支步摇呆呆望着贺兰瓷的丹青，谁也不理。
隐约间，皇上觉着有些不安，破例推掉了所有奏折出宫去了王府。
王府，书房。
陆无忧坐在交椅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步摇上的珠花，仰头痴痴望着挂于墙上的丹青。
画中的贺兰瓷一袭水蓝色鸾尾长裙，身姿玲珑，面若桃花，云鬓如墨。
她就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笑颜如花地看着他。
身着常服的皇上抬起手，无声呵止了准备告知陆无忧他来了的李公公。
李公公退下后，皇上轻声踏了进去。
陆无忧听见脚步声，眸色一亮：“阿瓷！”
然而转头看去，眼中的光芒霎时消逝，只剩更为孤寂的落寞：“皇上。”
皇上将他扶起：“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大可以兄弟相称。”
说话间，他看着满头白发的陆无忧，眼神悲痛：“无忧，你的头发……”
陆无忧似不在乎似的睨了眼发梢：“白发三千丈，不抵人不归。”
闻言，皇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望向墙上的画，终还是劝道：“若贺兰瓷看到你这样，定会伤心。”
陆无忧心底一抽，却还是冷硬地扯开了唇角：“皇兄，她要何时才能回来？”
听见这句话，皇上愣住了。
贺兰瓷早已战死，哪里还能回来。
可见陆无忧这般模样，他又不想再去刺激他，只道：“快了，大战告捷，她很快就能凯旋。”
这话像是重新点燃了陆无忧心中的希望，他缓缓抬眸，忐忑问：“真的吗？”
皇上忍着眼眶的酸涩，沉重地点点头。
看着陆无忧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本该是对该白头偕老的夫妻，却终究走了阴阳两隔的路……
没多久，皇上便回宫了，临行前嘱咐府内下人好生照顾陆无忧，也免了他朝礼。
陆无忧小心地将画轴卷起收好，放进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