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上已经没有办法去管这些，满心只有目前的战事。
“太师，你看看当朝有谁能出征灭敌？”
闻言，王太师皱眉抚须：“贺兰瓷还在的话，兴许能与之匹敌……”
他顿了顿，突然道：“皇上，若不能强攻，倒是可以智取。”
皇上眸色一亮：“是何良策？”
晌午。
陆无忧被领进御书房，还未行礼，皇上便先走了上来：“无忧，近几日你可好些了？”
“托皇上福，臣弟好些了。”
皇上打量着他，见他气色的确好些了，万不似之前那般虚弱苍白。
只是想起出征一事，他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见皇上露出了鲜少的为难神色，陆无忧眸色渐深：“皇上，越过来犯一事臣弟已经知道了，臣弟愿意披甲上阵。”
大魏近几十年虽重文轻武，但作为皇子，不会舍弃骑射礼乐，甚至是兵法。
在众皇子中，唯有陆无忧兵法与骑射是拔尖的，如今除了他，已无别人。
然皇上眼里仍旧有丝不放心：“无忧，贺兰瓷一事……”
“皇上，这几月是臣弟糊涂，才会迷失了心智。”
陆无忧掩去眼中的情绪，竭力去忽略心底那阵钝痛。
“既如此，无忧，这大魏江山就靠你了……”
出了御书房，陆无忧站在门外，仰头望着乌云滚滚的天，心思渐渐飘远。
数月前，不知贺兰瓷出征是否也抱着这般必死之心。
他已经没有打算活着回来了。
贺兰瓷已是，大魏被灭，他绝不会苟活。
既要死，不如和贺兰瓷一般，拼死护这片国土安宁。
而他们的英魂，兴许还能真正相见。
陆无忧收紧了拳，低喃道：“阿瓷，等我。”
第二十三章难以言喻
城墙上，越国战旗迎风而荡。
贺兰瓷站在旗下，哀戚的目光描摹着远处朦胧青山。
她不断收紧手中的剑，微红的眼眶中强忍着凝固了般的泪水。
想不到她贺兰瓷也有弃祖叛国的一天。
“将军近几日夺城劳累，还是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