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哥,你怎么躲在这里!”周晃从里头走了出来,显然是找了他一段时间,见郁宁正在和人说话,脸上表情很轻松,就干脆凑上来打岔,待他走近了,才看清楚与郁宁站在一块的人是谁:“你怎么不声不响跑到后门来抽烟……哎哎哎?你不是刚刚那个……那个谁的一起来的?”
张特助秒变一板一眼的正经模样,伸出手去,脸上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鄙姓张,这位就是博古斋的周少东家了吧?”
周晃看得一愣,才出手去和他握了握,“少东家不敢当,是我师傅看得起我……你是?”
“我是兰先生的助手,您叫我张助就行了。”
郁宁抽了一口烟,慢悠悠的吐出了一口烟雾:“行了,别装了。”
他抬下巴指了指周晃:“我发小。”
又指了指张特助:“我朋友。”
周晃和张特助对视了一眼,达成了初步共识,三人干脆推了门出去再聊。三人站在屋檐下,周晃也伸手问郁宁要了一根烟,然后三人靠在后门上,摆出了一模一样的神情:咸鱼jpg。
周晃抽了一口烟,抱怨说:“好累啊今天,感觉比结婚还累。”
张特助翻了个白眼:“你这算好的了,每天跟着我老板才叫心累。”
郁宁:“……”他其实也很想吐槽,但是他背书练剑弹琴什么的现在说出来简直就像是在拉仇恨。
“你们老板?就是刚刚来的那个一看就是大佬的神仙吗?”周晃看向张特助,又看看郁宁,疑惑地问:“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郁宁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漫不经心的说:“就……之前我不是出了车祸嘛,他就是事主。”
“屁嘞,我就是个工具人。”张特助抬头望天:“事主是我老板。”
“原来你们老板就是我郁哥的恩人啊!”周晃脱口而出。
“怎么说?”
郁宁将最后一口烟抽完:“因为我靠车祸实现了工作自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要谢谢哥哥我了,记得请我吃饭。”张特助眨了眨眼:“当时可是我给你签得三倍赔偿金和营养费好嘛!”
“可以,一会儿你进去吃一顿,不用你送贺礼。”郁宁十分无赖的表示:“我做主了!”
“没问题。”周晃歪了歪头:“不然我让厨房给你那一桌多上两盘蒜蓉澳龙?”
张特助比了一根手指:“不行,刚刚我进门的时候看过了,至少再多上一盘帝王蟹。”他想了想,强调说:“还有那个南瓜蛋糕,我要打包。”
三人笑作一团,等到抽完了烟,三人拉领带的拉领带,弹衣服的弹衣服,装得人模狗样的继续进门去吃宴席,面对各路人马的寒暄。
下午。
等到酒足饭饱,人潮散去,周晃已经是宛若一个废物了,他师傅罗老还行,至少年纪大了,其余宾客也不敢太缠着,周晃则是没有那么轻易的被放过了,该灌得酒该递的笑脸一点都没少。他瘫在椅子上,嘴巴微张,一脸木然,就差吐舌头来显示本人已经升天了,他冲郁宁摆了摆手:“郁哥,我不送了啊。”
“行了,好好休息,休息好了一会儿去看看你师傅。”郁宁也不介意,拎了自己外套和张特助走了。走到门口,张特助接了个电话,神情就有点不好看了。郁宁开玩笑的说:“怎么了?该不会真的被开了吧?”
“不是。”张特助略有些焦躁的把自己顶在喉咙口的衬衫扣子解开了,扯松了领带说:“有点事情,我先把你送回去。”
“得了,我又不是没腿。”郁宁打开了网约车软件,扬起手机给对方看了看:“你有事就赶紧走吧,一会儿微信给我留个地址,回头我到家就让人给你把樱桃同城快递给你就行了。”
张特助显然在挣扎:“被我老板知道我就完了。”
郁宁说:“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