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风来虽然有些纳闷,却还是让两人也上前,听郁宁吩咐。郁宁指着张风来的徒弟说:“你这个徒弟,不是个好的。”
张风来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你先等我说完,有话等听完我说的你再说。”郁宁这么说,张风来只好咽下了口中的话,看郁宁还想说什么,只见他又一指他的小厮:“这个八成也不是个好的。”
“我时间紧迫,师傅还在外面等我呢,我就粗略与你一说。”郁宁说:“虽然我查过你的账册,你的食材品质并未下降,你也尝过做出来的点心的味道没有任何差错,那么为什么客人都觉得是你手艺不行的问题呢?”
“我想了想,我与师傅来你这里的时候,糕点的味道都十分味美价廉,理应广受喜爱才是,为何人人都说你余庆斋糕点品质下降?我说我想将你拐回去当府中大厨,国师大人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也就是说你的手艺绝对没有问题。那么你何不想想这是为什么呢?”
“我问过国师大人了,风水局固然会有影响,就最多让客人疑心你这糕点有问题又或者是食欲不佳,却决计不会影响那么广泛。”郁宁快速的说:“如果说食材品质没有问题,你的手艺也没有问题,客人的嘴也没有问题,那么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真相——你卖出去的糕点品质就是不行。你说你尝过了每次出炉的糕点的味道都没有问题……那么你每一块都尝过了吗?”
“当然不会!”张风来激动地说:“但是那怎么可能呢!每次出炉我都会拿一块来尝!绝对没有问题的!”
“每次尝新出炉的糕点都是你亲手取的吗?有没有可能是只有上面一层的品质是正常的,下面一层的品质都不正常呢?或者只有到你手中的那一块品质才是正常的?或者卖给客人的与你所制的不是同一批?”
“先生这两天都有在我这里采买糕点吧?那您又如何解释这些糕点的品质都是正常的呢?!”
“那不是很简单?你这里客人那么少,我量你也不敢按照以前的数量再制,能保证不缺失品种都已经竭尽你所能了吧?那么既然你都做得那么少了,不做手脚又如何?反正你也卖不出去了。”
“当然,以上都是我的猜测,我没有证据,你可以选择不信。”郁宁说完自己的推测,只觉得神清气爽:“我说这些,是为了给你一个‘公道’,免得待我们走了,你余庆斋却还是每况日下,那你岂不是要怨国师大人有名无实?”
“好了,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风来双目赤红,眼中的绝望之情比之前来到国师府之时还要浓重,他猛然转身看向跟了自己十来年的小厮和徒弟,怒吼道:“你们说!快说!当着郁先生的面好生的解释!”
小厮阿丁和徒弟阿飞都沉默了,郁宁没忍住补充了一句:“换东西的时候,你们家生意应该还没有那么差,毕竟老字号口碑还在,但那时你们若真的以次充好那便是自寻死路。”
“你们快说!快说你们没有!”
“我可没兴趣听……我们走。”说完这些,郁宁挥了挥手,也没兴趣看什么师徒反目成仇的戏码。
“是。”国师府一行人纷纷躬身应是,不过为了避免张风来被自个儿徒弟和小厮不一小心给弄死,郁宁还是留了两个侍卫,连忙回外头马车上去了。走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什么,扭头说了一句:“张掌柜的,您要是在这低头混不下去了,就去找顾国师,国师定然不吝在府中给您一个席位——御厨的传人献艺于国师,听着也不算丢分子不是?”
郁宁一上车,顾国师和梅先生就看了过来,郁宁十分理直气壮的将刚刚他和张风来说的那串子分析又说了一遍,说完还特别顺口的补充了一句:“人作死,天在看,万事都要怪风水,老天爷还不乐意背这个锅呢!”
“什么锅不锅的……简直胡闹!”梅先生皱眉,他没听懂‘锅’是什么意思,却不妨碍他理解到了郁宁这句话的含义。虽然郁宁分析得有道理,却也不是完全肯定,他问道:“凭你一几猜测,无凭无据,若是你猜错,那岂不是害得人十几年师徒情分、主仆情分一遭丧尽?”
郁宁想了想,居然回了一句:“那跟我关系也不大啊……我都说了全是我猜测,无凭无据,他爱信不信。”
“混账东西!”
“倒也不是全无道理。”顾国师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直到郁宁说了最后一句,才点了点头:“猜对有无,确实和我们关系不大。”
“顾梦澜——!”
“师傅我留了人在那头啦!你要是好奇真相,一会儿问问就知道了。”郁宁见梅先生气得狠了,连忙眼巴巴的补充说:“这世道上终究还是坏人多好人少……不是,好人多坏人少的——若是我真的猜错了,多多给点补偿也就是了。”
顾国师应和道:“阿郁说的没错,若真的猜错了,给些补偿也就是了。”
梅先生愤愤的扭过头去,不理睬他们两人,他只觉得自己内闱不修,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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