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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业叹了口气道:“张家先祖是被祖师爷从法场上救下来的,后来成了刽子手也是奉旨斩囚!不斩满三千囚徒,就离不了这一行。”
叶阳指了指张强:“你们张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
“对!”张成业再次点头:“就算是我们张家是御赐刽子手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人瞧不起的贱业!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一脉单传都是老天爷给活路啊!要不是祖上的规矩,谁愿意干这断子绝孙的活儿?”
张成业的思维还是没转过来,刽子手无非是一个职业而已。没人接近刽子手,害怕的成分要比职业轻视更多一些。
张成业看叶阳不说话,又继续道:“尤其是第二到第四代的刽子手。正好赶上兵荒马乱的年月,几十上百的杀人,那些人是罪囚,还是英雄?那一刀下去连刽子手都要担上罪孽。”
“本来张家到了我爷那一代就该斩满三千囚徒了,可他斩满囚徒,金盆洗手的时候。盆中出现清水化血的凶兆。”
叶阳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术士金盆洗手跟其他行当不同,多数江湖人金盆洗手就是一个象征,那一盆清水洗不掉他手上沾染的恩怨是非。
术士归隐却牵扯着无数因果,不了解掉所有因果,他退不出这个江湖。
术士金盆洗手时,一旦遇上清水化血,那就是代表着他身上还牵着大因果,鬼神以血示警,警告术士在了解因果之前不能退隐,否则,这段因果就化成一场劫数。
张成业继续说道:“当时,我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敢退隐江湖了。我爷,当时也在纳闷,张家明明已经斩够了三千死囚,怎么就不能退隐江湖了呢?”
“他一开始以为是张家祖上算错了人数,就又当了一年多的刽子手,等他再洗手的时候,还是金盆化血。”
“这次我爷再也绷不住了,就去找了一个高人求教。那个人说:我爷斩人的时候,有个人没斩死。那人不死,就算我爷再斩三千死囚,也补不上那个人数缺儿。”
“我爷当时也是纳闷。张家秘法可以严明正身,遇上替死的人,张家人绝不出手斩囚。而且,张家斩囚头不落地就不计人数。他明明记得囚徒尽斩,怎么会出了一个没斩死的人?”
“我爷回家之后,把自己一辈子所斩的囚犯从头到尾细数了一遍,怎么也没找到究竟是谁没被斩首。”
张成业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布包裹,取出几本发黄的笔记。
那上面全都是死囚的信息,从对方年龄,籍贯,生辰八字到所犯何罪,在什么时间处斩都有完整的记录。
叶阳翻到了赫昊宇那页:“上面却只写着叶城南郊法场,一刀断头。”
叶阳用手指着笔记道:“他的信息不全啊!”
“对!”张成业点头道:“赫昊宇是唯一没有记录完整的死囚。我爷详细记载死囚的资料,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个赫昊宇什么都不肯说。当时狱卒收了我爷的钱,逼着赫昊宇要把信息填全,这个赫昊宇在大刑之下都没吐过口。我爷也只能记录这么点东西了!所以,我爷觉得最有可能出毛病的人就是这个赫昊宇。”
张成业一顿道:“当时,我爷是帮着督军府斩囚。就想拖关系去督军府找找赫昊宇的资料。结果,他在督军府里见到了赫昊宇。”
叶阳并没因为张成业骇人听闻的故事而震惊,反而是打断了对方的话头儿:“你说去督军府找资料。死囚资料会放在督军府里么?”
张成业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我爷说,当时处决人犯必须有督军亲批才行。所有,卷宗都会被送往督军府。”
叶阳双目微微收紧——张家似乎忽略掉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古往今来,死-刑都要进行严格审核,有些朝代甚至需要帝王亲批,才能处斩死囚。但那是在太平盛世,在兵荒马乱的乱世,人命如草,哪个草头王还会在乎自己治下有没有冤假错案?
督军,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核准死-刑卷宗么?
叶阳不动声色的道:“你继续说!”
张成业继续说道:“赫昊宇也见到了我爷,还警告他不要盯着自己不放。还说,你家反正也是世代刽子手,多一代人,少一代人,还有什么区别。你不找我,我们大家相安无事。你要是揪着我不放,小心给你们张家惹祸。”
张成业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张成业叹了口气道:“张家先祖是被祖师爷从法场上救下来的,后来成了刽子手也是奉旨斩囚!不斩满三千囚徒,就离不了这一行。”
叶阳指了指张强:“你们张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
“对!”张成业再次点头:“就算是我们张家是御赐刽子手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人瞧不起的贱业!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一脉单传都是老天爷给活路啊!要不是祖上的规矩,谁愿意干这断子绝孙的活儿?”
张成业的思维还是没转过来,刽子手无非是一个职业而已。没人接近刽子手,害怕的成分要比职业轻视更多一些。
张成业看叶阳不说话,又继续道:“尤其是第二到第四代的刽子手。正好赶上兵荒马乱的年月,几十上百的杀人,那些人是罪囚,还是英雄?那一刀下去连刽子手都要担上罪孽。”
“本来张家到了我爷那一代就该斩满三千囚徒了,可他斩满囚徒,金盆洗手的时候。盆中出现清水化血的凶兆。”
叶阳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术士金盆洗手跟其他行当不同,多数江湖人金盆洗手就是一个象征,那一盆清水洗不掉他手上沾染的恩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