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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村民点头,才拿着油桶慢慢倒出了柴油,我眼看着柴油顺着水面往尸体头顶逼近之间,隔空一指点向了水面,水面上顿时窜起了过尺高的火苗。
游动的火焰只在几秒之间就点着尸体的双手,浮在水面上的尸体仍旧是无动于衷。反倒是被拖拉机绷直的棺材绳上发出嘎吱一声怪响,就好像是要被崩断了一样。
我微微一皱眉头,隔空一掌推向了水面,火势在我掌风的推动之下往前连进半尺,差点就贴上了尸体头顶。
人发被烧焦的气味瞬时间弥漫而起时,尸体的双手在火光当中缓缓握紧。
“拉他脖子上那根绳子!”我喊声一起,老刘头猛地一下拽紧了棺材绳,尸体的脑袋一下扬出了水面。
“棺材!”我怒喝声中踩着还在烈火怒燃的水面向尸体冲去,抬脚踢向了尸体下巴。
我的鞋尖与尸体下颚发出一声骨裂般爆响之后,尸体在我重击之下腾空而起。
我脚带烈火跃水而出,人在空中双脚连环发力,接连踢向了尸体胸口。
飞在空中的尸体也在我不断重击之下,落进了满是石灰的棺材当中。
石灰遇水丝丝声响还在棺材当中不住翻滚之间,我已经落在了地上:“快,用石灰把棺材填了。”
守在棺材旁边的村民,提着石灰袋子冲了上来,把成袋的石灰倒进了棺木当中。
我抽出砍断搭在棺材旁边的绳索时,老刘头双手举着一根一头被削尖了的木棍,狠狠扎进了四下飞舞的石灰当中。
他一棍扎落的位置,应该就是尸体的胸口。
老刘头抽身后退时,高声喊道:“快用生石灰把棺材填满,那边的把水坑子也给填了。”
“盖棺材,拿棺材钉过来!”老刘头带人飞快钉死了棺材:“把棺材拖到我家院子里。”
有村民拖着棺材走了,老刘头一直看着剩下的村民用土把水坑自填了起来,才指挥着人拿青石板盖住了水坑。
老刘头在石板上面连着踩了几脚:“都回去吧!晚上能不睡的就别睡。等天亮了,各家派一个代表到我家去。”
老刘头把我请回了家里,亲手给我倒上了一杯酒:“这回谢谢李先生了。”
我轻轻转动着酒杯道:“鱼篓村的事情没完。你是打算继续撵我走呢?还是想让我留下来呢?”
我的意思是:你想让我留下就跟我说实话。
我对鱼篓村越来越好奇了。这里不是村子怪,人也奇怪。
诈尸这种事情,放在别的地方能吓傻一村子人,可是鱼篓村的村民,不仅没有慌乱,还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样,配合得极有章法。
这绝不合理。
老刘头喝了一杯酒道:“李先生,你甘心当一个术士么?”
“什么意思?”我没弄懂老刘头的意思,他明显是答非所问啊!
老刘头自顾自的说道:“我不想做术士,一点都不想。做术士需要付出的东西太多,失去的东西也太多。我要是但凡能有一口饭吃,能有一条生路都不想去做这个术士。”
“可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人生下来能干什么都被老天爷安排的明明白白,你想逃都逃不出去啊!”
“我们村,几十年都没有男丁出去打工。不是我们宁可受穷也不肯干活,是老天爷不让我们出去啊!”
我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扬:“你的意思是,你们全村都是术士?”
“狗屁!”老刘头摇头苦笑道:“术士就是我一个,还特么是半吊子的术士,今天没有你,我就真完了。”
老刘头紧紧盯着我道:“李先生,你能告诉我,你师出何处么?”
老刘头看我不说话,赶紧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连累了你!”
我淡淡说道:“棺材门阴阳脉!”
老刘头的眼睛顿时一亮:“难怪,难怪难怪你身上既有至阳内功,又有阴气浮动,原来你是阴阳脉的人。”
老刘头说着话,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站起了身子,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李先生,求你救救我们村子。”
我侧身把老刘头扶了起来:“先说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