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就算他和儿子没有怎么相处过,但又岂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威严尚在,薄江临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拐杖,而拐杖刚好往床架子那边倒去,发出“咚”的一声。
薄云霆责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动作轻一点,黎黎刚醒,经不起你这么吓唬。”
“你这逆子!”薄江临一口气卡在胸腔里不上不下的。
楚黎躺了这么久,期间就只有薄云霆嘴对嘴喂他喝的那几口水,确实是又渴又饿的,但现在有长辈在这里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薄云霆见他在舔嘴唇,一杯温水直接送到嘴边。
“我自己来就好。”
薄云霆见他害羞的耳朵都红了,就没再继续喂,把水稳当的塞进他手心,起身离开了。
楚黎有些尴尬的喝完了水,然后下床对着薄江临鞠了一躬:“谢谢薄首长的维护”。
就隔着一扇门,刚才外面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
薄江临刚想说些什么,儿子就又推门进来了,一副横眉竖眼的样子。
薄云霆去给楚黎洗苹果,推开门他居然下床了!
这怎么行,他还虚弱着呢!
他赶紧扶着楚黎坐在了椅子上,心里满是不高兴。
自己就出去这么一会儿,黎黎就被这老头儿给欺负了。
“薄云霆,你不用扶我,我没事的。”
楚黎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对劲,他们似乎忽略了什么问题,楚黎身上只有手心被碎酒瓶划伤的痕迹,但石梁的两个保镖却都不见了,当时在石梁的卧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卧室里并没有监控,石梁虽然醒了,但又因为自己根子没了的缘故对这件事缄口不言,所以唯一知道事情详细经过并能开口说出真相的只有楚黎了。
楚黎郑重的道谢倒是让薄江临改变了原先对他的看法,他颇为受用的“嗯”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却让薄云霆差点炸毛。
薄江临说:“不用谢,因为你的确涉及到了一个刑事案件。”
“嘿!”薄云霆甚至还撸了一下自己身上白色衬衫的袖子,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原来是在这等着呢,好好一个首长,怎么还诬陷人呢!”
薄江临被他这几句呛的也有点冒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给老子安安分分的坐下!”
薄云霆满脸不情愿的拉了个凳子挨着楚黎坐了下来,大有一副薄江临如果不解释清楚,对楚黎不利,他就要和自己老父亲拼命的架势。
薄江临无奈的叹了口气,怪他们太过疏忽薄云霆的教育了,上学的时候他三天两头跟人打架他们也没有管过,只当是他太叛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