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收拾行囊踏上第二个赛场,在遍地陷阱中学会了成长。荆棘刺破了手掌,现实击碎了骄傲的脊梁,用尽全力也握不住理想。黑夜如此漫长,少年人单薄的肩膀该如何扛。”
“我们被迫长大,学会伪装,穿着大人的衣裳进入了围墙。断墙下的诗人扮上了华丽的妆,破碎的琴不能唱响……”
“我会死在明天,我会死在无人的荒野……”
“远方有人在唱理想,明天之前叫希望。敢不敢背起行囊,奔赴一场信仰。”
他在说他的这么多年,他站在风暴中间,他经历过很多,他依旧坚定他的理想,他没有被现实打趴。
他不是一个明星那么简单,他是一个有理想的音乐人。他有他的风骨,他有他的清高。他有作品,他有态度。
齐礼的名字叫狂妄。
一直都是,十七岁那个齐礼从来都没有消失,他的棱角没有被磨灭,他依旧张扬。
他稳稳接住了萧岸的场,甚至超越了,他更狂。他在台上光芒万丈,肆意张扬,无畏无惧,他用他的方式回应了一切。
焦棠有种心悸感。
十七岁那个齐礼回来了,他就站在台上。
齐礼潇洒地在台上收起了话筒,转身看向了镜头,一瞬间,焦棠感觉他像是透过镜头在看她。锐利的含着锋芒的,直击人心。
“礼哥杀疯了。”席宇在旁边轻叹,“他真的——”真!
第一场的投票要在播出之后才能统计,焦棠感觉没必要看结果,毫无悬念。目前她看到的所有表演,没有人能跟齐礼打,包括萧岸。
“除了你,第一场没人能打的过礼哥。”席宇低声夸着焦棠,朝进门的齐礼竖起了大拇指。
她?
焦棠连忙摇头,别捧杀她,她比不过齐礼。
以前她就没赢过齐礼,他们中间
横跨着一条雅鲁藏布江。
“你低估你的实力了,你可以更强。”席宇认真看向焦棠,“等结果出来,你们两个肯定可以打一打,信我。”
评价这么高?
齐礼走回来,他身上还带着舞台上那股子锐气,气势逼人。焦棠随着他走近,心脏狂跳,她以为齐礼回来会坐回原来的位置。齐礼跟席宇击掌,转身坐到了焦棠身边,他身子一斜歪到焦棠这边,嗓音微微的沙哑,“帮我拿下水。”
装水的箱子在焦棠脚边。
焦棠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隔着衣服蒸腾过来,葡萄柚的尾调是薄荷,炽热的薄荷香调萦绕在鼻息之间。
焦棠拿起矿泉水打算拧开递给他,他倾身过来抽走水瓶,靠近的那一刹那,嘶吼过后微微沙哑的嗓子浸着沉沉的笑,“焦棠,你礼哥长大了,会自己拧瓶盖。”
焦棠耳朵滚烫,她是习惯性照顾齐礼,她坐直拿起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看着大屏幕上其他人的表演。她想问的很多,这样唱这样会不会引起争议,最终开口的是,“我没想到你这首歌还能这么改。”
齐礼漫不经心地靠回去,架着长腿身子后仰靠着沙发靠背,拧开矿泉水瓶仰头喝了一口,喉结缓慢地一滚,咽下冰凉的水,“怎么样?”
“很强。”齐礼很敢很强,焦棠握着水杯想往沙发上放,猝不及防碰到他修长温热的手指,她立刻移开又觉得反应太大显得做贼心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握着水杯把手放在沙发上,呼吸都变得缓慢,“你居然会rap,是跟萧老师学的?”
萧岸是说唱歌手出身,他rap很强。
“自学成才。”齐礼唇角上扬,他视线还落在前方的大屏幕上,笑又慢慢沉了下去。他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捏了下矿泉水瓶,很轻的一声响。他放在焦棠那边的手很自然地移了下,越过沙发中间的界限,贴上了焦棠的尾指,“这几年我学了很多东西,我不单会rap,我还能扛台风。别往后退,还你一个干净的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