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路上,她开始觉得不太对劲,喉咙像是卡着什么东西,渐渐呼吸也有点受阻。
一些久远的经验在混沌脑海里逐渐清晰,宋棠音靠墙坐下,艰难地把手机拿出来……
温逐青在县城奔波一天,终于把过户手续办得差不多了。余下的交给中介代理,不需要他再操心。
周六晚上,他和温翊礼去墓园看了看外公,提前缴了长明灯费用,怕过年医院事情多,回不来处理这些。
“什么时候把外公的墓迁过去?”温翊礼问他。
温逐青擦着照片上的灰尘:“再等等吧,大师说要过些年才行。”
温翊礼轻笑:“你还信这些。”
他哪里信,不过是老人都信。
温逐青站起来,把盆栽里的杂草一根根拔掉:“外婆说几十年都等了,不介意再等几年。”
“行吧。”温翊礼叹了叹,“外婆也是心疼你,不然肯定嚷嚷着要回来。”
“是啊。”
老人想落叶归根,想和爱人葬在一起,又心疼孩子奔波劳累。
索性孩子在哪,就跟到哪。
外婆虽然病糊涂了,但还是记得这些。
从墓园出来很晚了,他们打算明天一早再回江城,酒店又续了一夜。
正要入睡的时候,温逐青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庄小林打的微信电话。
他看了一眼,拧眉接听:“喂?”
“温医生,大事不好了!”那边语气焦急,还有十分吵闹的背景音。
温逐青掀开被子下床:“怎么了?你们在哪?”
“在滨州市医院。”庄小林带着哭腔说,“老板在里面抢救,你快过来。”
听见声响的温翊礼醒过来,揉着眼睛问:“哥你干嘛呢?”
“宋棠音出事了,在滨州。”温逐青边解释,边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服,“我现在过去,你明天自己回江城。”
温翊礼:“我陪你吧,大半夜的——”
“不用,你睡吧。”他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由西向东五百公里。夜晚像漆黑的画布,被闪电劈开一道口子。
骤雨落下,仪表盘上的数字持续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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