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所有人都是黄色的呢,像热源上体温升高时的黄。
他的老师告诉他,越热越黄,原来不是一种色彩啊。
可能是因为真实看到的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感觉人长得好奇怪,颜色也好奇怪。
“额……”他把闻好问住了。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常识的问题,她甚至没有注意过,手是什么颜色,说它是黄吧,它也不是,说它是白吧,它还是不是,无法用一个具体的语言形容它,好像也没有创造什么字体用来具象它,因为人人都能看到它。
因为太常见,实在无法说这是什么色泽,还可以说,就跟他的手一样的色就好,所以闻好想了很久,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这也让她想起来一件事,据说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个小男孩总是站不成直线,但小男孩觉得是直的,后来他被查出只有一只眼睛的视力。
但因为从小就这样,他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并未觉得奇怪。
正常人觉得一只眼睛的他某些行为和举动很奇怪。
他觉得大家都很奇怪,明明已经站成了直线,为什么还要指责他?
闻好才发现,她和关意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世界。
她尽量讲的再细一点,“应该是因为一个群体大部分人都是肤黄色,所以我们被叫黄种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黄色的。”
历史信息丢失严重,他们大多数不知道自己的起源。
“也有的经常晒太阳,很黑很黑,也有像你这样不经常出门捂得很白很白的。”
关意捂的是真严实,帽子、口罩,冲锋衣的衣领口子还要拉到最上面,完全看不见他的脸。
他很白似乎是情理之中的。
脱了衣服才知道,衣服下的肤色更白,像一块美玉,毫无瑕疵。
说起这个,闻好摁下病床一旁的按铃,招来人商量赔偿昨晚被她拧坏的摄像头,和弄脏的床单被单的事,以及让他们拿一份药来。
说话的时候因为关意没穿衣服,她是隔着门和外面讲的,她起身的时候关意以为她要走,忍着痛跟着要起来。
被她制止了,她拿完药回来,他才消停,继续躺着。
闻好在他旁边,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听他问:“血管是什么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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