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冬梅,这些人都进不了桑洱住的院子。
桑洱心想这大概就是剧情线的彻底还原了。有了冬梅照顾她,尉迟兰廷就不会再来了。毕竟原文里的他就是把冯桑留给外人照顾的,自己忙着修炼的嘛。
看来过程歪了不要紧,快到结局又给顺回去了。她可以躺平到结局了。
桑洱躺在了冬梅给自己铺的床上,幽幽地想。
……
与此同时。
这座府邸里的另一个安静的房间,响起了一个压抑的声音:“全都还没有消息?”
方彦站在屏风后,为难道:“我早说了,你这次突然那么快离开桃乡,不是合适之举。突然间还说要找……帮忙。那你也不是不知道,魔修皆行踪诡秘,你急也急不来的。万一……”
“没有万一。”尉迟兰廷坐在黑暗里,打断了他,眼底有几分冰寒的血丝,喃喃着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万一。”
没人知道,他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曾寄望于找医者,却没人能对付得了锁魂匙。
不管夜里如何压抑痛苦,白天时也依然要露出温柔的面目对着她,期盼她能有片刻记得自己。
是试过不顾一切地抱紧她,似乎想借由这样的动作去填补心底的空缺。
结果,只是更加惹她害怕和抗拒。
就是这样,在她记得他时,他必须继续撑起精神来,将心底汹涌的情绪小心地藏在温柔的皮囊下,小心翼翼地回应她,去当她喜欢的兰廷。
当她忘记他时,他就必须后退,一退再退。
难道余下的日子,就只能这样站在远处,看着她死去吗?
不可以。
这个人,给了他不可替代的美好感情,是他此生遇到过最好的礼物。他不可以失去她。就连想象一下都做不到。
不能让那个人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挽救她。
“恕我直言,你如今该将更多精力放在第四次渡血上。虽然很遗憾,但冯桑既已吐出乌血,就已是无药可救,将死之人……”方彦道。
某个字却仿佛触了尉迟兰廷的神经线,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陡然转厉,狠狠瞪向方彦:“不准说那个字!”
方彦被他惊得微微一退。他从来没有见过尉迟兰廷这样焦躁失态的模样,仿佛白天隐忍太过,夜里才如此反常。
“嘻嘻,真狼狈呀……”
就在这时,一阵银铃般的女子笑声在黑夜里响起,透过了书房的窗户,传入二人耳中,带了一股子调皮和诡异。
二人俱是警觉,停下了交谈。月下,一个妙曼的身影跳到了窗台上。可刚停定,窗台上就被长鞭狠狠地砸了一下。那道人影及时闪开了。
尉迟兰廷手中的长鞭银亮流动,不过轻轻一击,没有灌入灵力,其破坏力已非过去可同日而语。他冷冷道:“不要弄虚作怪,报上名来。”
“这么粗鲁做什么?明知故问。不是你们要找我的主人交易吗?”宓银一只手抓住了窗棱的上方,手腕与脚踝的银铃都在铃铃作响,掀开了黑色披风,指甲涂得猩红:“我这不就来了?”
她的模样和话语,无疑说明了她是一个魔修。
尉迟兰廷的眼中露出了喜色。
“姑奶奶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所以,可以轻饶你一回。”宓银指着尉迟兰廷:“但你要让我打回去,我才愿意继续和你谈。”
“你能怎么帮我?”
宓银一笑:“我的主人可以帮你……关于你心爱的人身体里的锁魂匙。怎么样,要不要让我打回去?”
方彦脸色微变。尉迟兰廷已毫不犹豫地说:“好。”
宓银看向方彦,道:“你出去,这是我主人和他之间的交易,你不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