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还有呢?”
“什么?”
“蔚先生‘以为’事。”
他一字一句总结道——
“你喜欢高冷,最讨厌人一惊一乍;不喜欢把‘爱意’挂在嘴边人,做比说更重要;不喜欢对象太粘人、管得太宽,否则会感到疲惫和无所适从;不能把生活中、工作上琐事都告诉你,因为你觉得人即使相爱,也要有私人空间,不然就会让双方觉得窒息。”
“……”
蔚先生一条条地陈述他以为“何枝喜好”,听起来竟然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且大有说不完趋势。
我及时阻止了他:“蔚先生,请先等一等。”
他停下了,看向我。
“这些……”我斟酌着问他,“都是从哪里得出来结论?”
我自己都不清楚,原来自己择偶标准已经细致到了这种程度。
蔚先生回答:“你采访中说过。”
我不解:“采访?”
“是,我看过你所有采访,并进行了归纳总结。”他竟然有些骄傲,“这样才能做最了解你人。”
“……”
那些采访中问答,有许多都是为了应付媒体,不让记者和主持人继续深挖而给出回答。我那时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任何感情经历,又怎么可能给出确切、有关于情爱答复呢?
蔚先生竟然当了真。
说起来,他确提到过自己经常看我采访——就是上次去邻省参加《全程通牒》宣传那回。
当时,我以为那只是一种礼貌答复,所以并没有往深处想。
蔚先生还捧着我脸,我们之间离得很近。
我无奈地笑了:“那些回答不全是真,你可以直接问我。”
他僵住了,不再言语。
“这么说来,蔚先生唯一一次问我本人,是在我醉酒时候。”我又问,“无论是采访事,还是奇楠香事,为什么不在我清醒时候问呢?”
蔚先生沉默。
过了许久,他昂首凑过身来,捧着我脸颊,极其虔诚地亲吻了我额头。
“对不起。”
蔚先生忽然看着我,极为认真地向我道歉。
“我本质是个卑鄙人。”
“在你困难时候,主动出现帮助你也好;趁你醉酒时候,问你愿不愿意接受有特殊意义珠子也好……”
“都是因为我不自信,所以想趁虚而入。”
我微怔。
他又说——
“我爱你。”
“但是何枝,你没那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