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萸和她倒了谢,眼神闪躲的左右乱看。
生怕和周启对上视线。
她小的时候爱屋及乌,对周叔叔也很是尊敬。
后来无意间偷听到了他的那点算计后,就对他再也喜欢不起来了。
周启对这些规矩做派很是看重,喝的茶必须是最贵的,家里甚至还专门请了好几个茶艺师。
可这些茶在他口中也品不出什么个一二来。
洛萸喝了口,只觉得涩口。
“周叔叔要是喜欢喝茶的话,我下次从家里带些来,是二叔的珍藏,比这个要好喝多了。”
她是发自内心说出这些话来的,也没有别的意思。
却在周启耳中变了味。
他笑容僵了几分,还是同她道谢。
“看来还是我这个幼弟更有品味。”
洛萸夸起周攸宁来,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二叔泡茶也厉害,比那些花里胡哨的茶艺师泡的还好喝,连我这种不爱喝茶的人都觉得好喝。”
周启笑了笑:“这样啊。”
今天来的似乎是不是时候,反正鸡血也泼了,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洛萸随便编了个理由就告辞了:“周叔叔,那我就先走了。”
周启笑着点头,待洛萸离开后,又顷刻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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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原是想回家后再去洗个澡的,结果不曾想周攸宁竟然在家。
闻到她身上那股血腥味了,他眉头微皱,问她刚才去了哪里。
他平日里虽然惯宠着洛萸,但涉及到这些原则性的问题时,又瞬间端起那副长辈训人的做派了。
严肃的要命。
洛萸知道撒谎瞒不过他,事情只讲了半头。
“我刚才去找周向然了。”
后面的重点她藏了起来。
反正她说的是实话,又没撒谎,周攸宁总挑不出错处来。
周攸宁确实也没有继续追究这件事,只是松开了手,让她先去洗个澡。
洛萸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睡衣,头发也洗了。
吹干后有几分蓬松,她干脆拿了个鲨鱼夹把它夹在脑后。耳边几缕碎发落下,平添了几分温婉。
周攸宁在客厅看书,洛萸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脑袋凑近:“看的什么?”
他不语,只是将书合上,让她去看书封上的字。
洛萸不感兴趣的坐好,拿起遥控器看起了电视。
身侧的男人半点多余的动静也没有。
她换了个台,里面正在重播某个晚会,男rap唱起歌来跟念经一样,更何况像他这样的还有六个。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洛萸将声音调到最大。
洛萸把电视关了,抽走周攸宁手里的书,不讲道理的把头枕在他的腿上,让他看自己。
“书有我好看吗?”
周攸宁的眸色其实算不上深,但他的所有情绪好像都埋在里面,便使得他总给人一种,瞧不透的感觉。
就连爷爷都说,周攸宁心思深,算不上多纯正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