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萸频频低头去看手机,掐着点等周攸宁下班。
来往的学生多,她戴着帽子,围巾遮了半张脸,半点风也透不进去。
以往上完课后,总会留下来,批阅过学生的作业才会离开的周老师,最近也开始按时上下班了。
他接过洛萸手里的伞,动作自然的揽过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
“等很久了吗?”
她点头,故作埋怨似的把手伸进他的外套口袋。
又似不够解气,便沿着他内里那件毛衣的衣摆,贴着他的腰往里伸。
感受到腰腹处紧实的肌肉线条,以及温热的体温时,她才勉强原谅他。
“下次要是还敢让我等你这么久,我就三天不理你了。”
他点头认错:“下次不会了。”笑容带几分纵容的宠溺。
洛萸见他认错的还算诚恳,决定暂时先不和他计较。
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周攸宁并没有刻意隐瞒。
他好像不觉得这是一件应该被藏着的事。
在这个蝴蝶振翅都能瞬间成为龙卷风的圈子里,他们在一起的消息,早就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
听说周家行二的周攸宁抢了自己侄子的未婚妻。
“都三十二了,还这般不知廉耻。”
“人家小朋友不懂事就算了,谁知不懂事的那个竟是他。”
“什么不懂事啊,分明就是不要脸。”
“就算他哥是私生子,但好歹他也该称一声哥,那个可是他亲侄子啊。”
“该不会是想用这法子报复他爸当初对他妈的不忠之情吧?”
“我听说周二早前在法国,也不是多干净一人。他在国外那几个朋友,可都进去了,唯独他。”
“不该吧,他看着也不像那种会犯法的人。”
“现在是不像,他以前可不安分。你以为宁老爷子当初为什么这么着急把他从国外捞回来?”
那些话越传便越过分。
洛萸零零散散的听了些,气的当场泼了人一脸香槟:“这张嘴要是还想留着继续说话的话,就给我闭上你这张臭嘴!”
那人也是个十成十的纨绔,被她凭白泼了酒,顺手捞起身侧的椅子就要往她身上砸:“怎么,敢做还不敢认,他周攸宁可不就是个人模狗样的社会败类,连自己的侄媳妇都抢,说他是西门庆那也是诋毁西门庆了!”
酒瓶子砸在他脸上,瞬间开了花。
洛母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宴会竟然最后以这场闹剧结尾。
那人伤的倒不怎么严重,就下巴处被碎片划伤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