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想了想道:“养只橘猫。”
顾清玄整理袖子道:“随便你。”顿了顿,“先前我房里没有女主人,祖母把纪娘子调过来打理,眼下你进门了,且又有郑妈妈,我便同祖母说把纪娘子调回去,你允不允?”
苏暮:“你看着办就是,郑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她做事我放心。”
顾清玄:“那就这么定了。”
待他用早食出府后,苏暮又睡了阵回笼觉,结果上午寿安堂那边又差人来问。
郑氏心里头有点忐忑,还以为顾老夫人要找茬,那婢女只说老夫人找苏暮唠唠家常。
郑氏心中更是不安。
把婢女打发走后,苏暮已经起了,正在梳洗漱口。
郑氏进屋去欲言又止,苏暮拿帕子擦嘴,好奇问:“郑妈妈有话要说?”
郑氏应道:“老夫人来请,说让娘子过去唠唠家常,奴婢心中惶恐。”
苏暮愣了愣,随即便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像只狡猾的狐狸。她走上前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莫慌,我知道怎么哄她欢喜。”
郑氏半信半疑,“娘子心中当真不怕?”
苏暮抿嘴笑,狡黠道:“我怕什么,哄老人家我最是拿手的。”说罢吩咐道,“给我寻一身素雅乖巧些的衣裳,孙媳妇得有孙媳妇的模样。”
于是郑氏替她找了一件牙色衣衫,发髻上戴了一朵白中透粉的雏菊绒花。
去寿安堂时苏暮给顾老夫人也带了一朵雏菊绒花,那绒花通体洁白中镶嵌了少许浅淡的绿,看起来幽静高雅。
顾老夫人瞧着欢喜,说道:“他们都说你做绒花的手艺了不得,今日得见,确实不比进贡的差。”
苏暮一点都不避讳以前在开州的营生,说道:“我喜欢做绒花,它是我生存的根本,也喜欢这双手,虽然糙了些,却能像蒲苇长在河边,不惧风雨。”
这话很得顾老夫人赞赏,朝她招手道:“坐过来我瞧瞧。”
苏暮乖巧地坐到她身边。
顾老夫人看她的双手,“是糙了些,把你扔出去,能活;把闺阁里娇养的小娘子扔出去,活不了。”又道,“文嘉同我说他喜欢你骨子里的韧劲儿,可见是有几分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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