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朕问你,太子举事前,你究竟知道了多少?如何得知的?为何不向朕密奏?”李世民语气渐渐带了几分怒意。
“陛下,臣是听魏王殿下说的呀,而魏王殿下早在太子举事前便向您身边的常伴伴密报过了,侯大将军当年在西州时对臣有恩,臣不忍见他误入歧途,于是上门相劝,才劝得他回心转意。”李素一脸无辜地道,黑锅果然扔给了李泰,死胖子体型庞大,多大的锅都背得起。
李世民脸色稍霁,随即又瞪着他道:“当初朕允你随时可入宫与朕奏对,你为何不当面向朕密奏?”
李素叹了口气,道:“陛下,凭心而论,如果臣当面密奏,说太子马上要谋反了,陛下是相信臣的话,马上下令锁拿太子,还是以离间天家骨肉之罪,将臣一刀剁了?”
李世民一呆,然后语滞。(未完待续。),!
回过头,看了许明珠一眼。
许明珠听出话中凄苦无奈之意,女人总是容易互相感动了,许明珠的眼眶早已红了,与东阳目光对视,许明珠不由轻轻点头。
东阳露出歉然和感激的目光,李道正却仍在犹豫不已。
李素笑道:“爹,让她来吧,您刚才说了,都是自家人,李家只有辈分,没有身份。”
李道正一叹,道:“好吧。”
东阳笑了笑,用银勺小心地将汤药舀起,送进李道正嘴里。
李道正喝了两口,看着东阳精致而专心的面孔,不由叹道:“多好的女娃,这几年……着实也苦了你啊。”
东阳又笑,笑中带泪:“阿翁,我不苦,此生有幸,认识了他。”
下午时分,太极宫忽然来了宦官,宣李素进宫。
李素顿时有些心虚了,李承乾谋反被平,李世民挥舞着大刀见谁灭谁,正是大杀四方之时,长安城至今仍是乱象纷呈,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宣他进宫,李素委实有点忐忑不安。
心里没鬼的人才能做到随遇而安,可惜的是,在李承乾谋反这件事上,李素心里确实有鬼。
从根源上来说,李承乾根本就是李素暗中使计逼反的,如果有个局外人用冷静客观的语气把李素从头到尾做过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李世民,估计李世民把他凌迟的心都有了,因为李素参与得太深了,幸好他做得足够隐秘。
进了长安城,沿着朱雀大街径自入了太极宫。
甘露殿内,李世民双眉紧蹙,单手撑着额头,神情冷峻地看着桌案上一份冗长的名单。
这是刑部和大理寺查出来的太子余党,由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核实无误,最后呈到李世民面前。
名单很长,足有数百人,官阶从不入流的小吏到二品大员,凡与前太子李承乾有直接或间接瓜葛者皆列其上,洋洋洒洒一长串。
李世民越看眉头越皱紧。
处置这一份长长的名单是桩很烦心的事,名单上的人牵扯甚广,有的甚至跟七宗五姓等世家门阀有牵连,大唐的官场说白了就是天家,门阀和寒门等组合交织起来的千丝万缕如蛛网般的存在,随便动哪一根线都可能会引起某方面的反弹,带来一系列恶劣的连锁反应,严重的话可能会动摇李家江山的统治。
所以这份名单在李世民手里两天了,他仍未做最后的决断,实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但这些余党不除又不行。
正伤神时,殿外宦官来报,泾阳县侯李素觐见。
李世民表情一松,随即搁下手里的名单,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李素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见李世民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李素急忙躬身行礼。
李世民哼了哼,道:“你倒是清闲,长安出了这么大的事,却连你的影子都看不到,事后倒是蹦达出来了。”
李素叹了口气,这就是典型的不讲道理了,事后我也没想蹦达出来呀,是你把我召来的好不好?
“谋反,平反,都是大人物干的事,臣位卑言轻,不敢参与。”
李世民古怪地一笑:“位卑言轻?不敢参与?子正啊,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太子谋反一案,你果真没参与进来?”
李素一惊,强自镇定地道:“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侯君集是怎么回事?阵前临时反戈归降,此事你不知道吗?”
“侯大将军迷途知返,悬崖勒马,实在可喜可贺……”
“闭嘴!朕问你,太子举事前,你究竟知道了多少?如何得知的?为何不向朕密奏?”李世民语气渐渐带了几分怒意。
“陛下,臣是听魏王殿下说的呀,而魏王殿下早在太子举事前便向您身边的常伴伴密报过了,侯大将军当年在西州时对臣有恩,臣不忍见他误入歧途,于是上门相劝,才劝得他回心转意。”李素一脸无辜地道,黑锅果然扔给了李泰,死胖子体型庞大,多大的锅都背得起。
李世民脸色稍霁,随即又瞪着他道:“当初朕允你随时可入宫与朕奏对,你为何不当面向朕密奏?”
李素叹了口气,道:“陛下,凭心而论,如果臣当面密奏,说太子马上要谋反了,陛下是相信臣的话,马上下令锁拿太子,还是以离间天家骨肉之罪,将臣一刀剁了?”
李世民一呆,然后语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