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番绝情的话,无疑是给了一向高傲自负的韩韩自秋一记无比沉重的打击,韩自秋一脸世界观破碎的模样,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温诗侣刚才都说了什么,不可思议地喃喃低语:“……不可能,你明明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能这么轻易地就放下我?不,我不信,你是不是在故意用激将法刺激我?你是不是怕我喜欢上了别人,所以才故意用这样的话伤害我?”
他仔细观察温诗侣的表情,盼望着能从他的表情里读出哪怕一丝的恨意或爱意,然而什么都没有。
温诗侣看向他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不说恨意和爱意,就连恶心、愤怒、嫌弃这样的情绪都没有。
——他已经无法掀起温诗侣的任何情绪。
这种发现无疑让韩自秋完全无法接受,他彻底歇斯底里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疯了,一直喃喃地说着你爱我你爱我什么,听得温诗侣忍不住就想接一句蜜雪冰城甜蜜蜜了。
“……”算了,反正听不懂人话,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
温诗侣转身就走。
“不……你别走!你不许走!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我现在就给你……”
“呃,”温诗侣实在有被无语道,而且还突然被油到了,赶紧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回头提醒了韩自秋一句,“这个房间里有监控。”
韩自秋整个人已经有点魔怔了:“呵呵呵,监控算什么?等回头我把监控删了,谁都别想知道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好吧,你开心就好。”温诗侣敷衍了一句,抬手握住门把手,眼看就要打开门。
然而韩自秋却十分不甘心,忽然从背后扑了上来,眼看就要碰到温诗侣的后背——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温诗侣一个利落的转身飞踢踢飞了出去。
韩自秋好不容易才养回来一点的尾椎骨再次咔嚓一声破碎了,韩自秋当即疼得满脸狰狞、头皮发麻,挣扎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
温诗侣张大嘴巴,愣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我去,小学弟教我的这个防身术原来这么管用的吗?”
要是在以前,温诗侣和韩自秋都是长时间待在实验室里不运动的,谁也不比谁的身体好多少,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温诗侣一直被陈知确强迫着做运动,而韩自秋正因事业上的事情焦头烂额,温诗侣可比韩自秋的身体强多了,竟是直接一脚把人踹飞了。
“你他妈……”韩自秋终于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了。
然而他才往前踉跄了一步,身后实验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陈知确风一样冲了进来,抬脚对着韩自秋就又是一脚。
陈知确的脚力和温诗侣的脚力比起来到底不一样。
韩自秋瞬间就如同一块烂泥般摊在墙角彻底爬不起来了。
“艹你妈的,就你这坨恶心巴拉的屎还想染指学长?滚一边儿去吧!”
陈知确呸了韩自秋一嘴,马上凑到温诗侣身边关心道,“学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被那坨屎碰到?要是碰到了我们赶紧回去洗干净!我再帮你消消毒!好臭好臭!”
温诗侣把手机通话关了:“……知确,你能别说得那么恶心吗?”
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听到小学弟这种形容,他忽然就有点犯恶心了!
陈知确上上下下细致地检查了一遍温诗侣,确定学长是真的一切安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他回过头的时候,他面对学长时温柔的表情立刻变得阴沉起来。
他沉着脸走到韩自秋身边,单手将韩自秋提了起来,拖到一个合适发挥拳脚的地方后一声不吭地就暴揍了起来。
韩自秋一边惨叫,一边威胁:“你给我住手!这个房间里有摄像头!你信不信我回头告你!让你在这个学校彻底待不下去!”
陈知确直接把韩自秋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哦,监控算什么?等回头我把监控删了,谁都别想知道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你还告我?那我还要告你猥亵呢!”
韩自秋面容微微一僵,色厉内荏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实验室是什么地方,监控你说删就删?你以为你是谁?”
陈知确也不多话,当即掏出手机就给校董打去了电话,张口就是:“喂,叔,我现在正在生科院的实验楼五楼的某间空实验室里暴打一个基佬装直骗gay又骗女孩子还试图骗婚的绝世大渣男,因为这个绝世大渣男刚才竟然想要当场强迫那个曾经受到他欺骗但是现在已经成为我男朋友的我的男朋友,他刚才还威胁我说要拿监控告我打他呢,所以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一下你,能不能帮我把这段监控给删了。”
校董:“……”
下一秒,校董暴怒的声音从手机对面传了出来,陈知确乖巧地听完叔叔的训斥,得到了事情会完美解决掉的承诺后,这才高高兴兴地道了谢,然后朝韩自秋挑衅地一挑眉:“哦豁,监控没了,我看你拿什么去告我。”
韩自秋:“……”
韩自秋满脸不可思议:“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你、你到底是谁?你一个直男答应和温诗侣在一起不就是为了他的钱吗?”
陈知确终于也和温诗侣一样被韩自秋无语到了:“你谁啊,凭什么说我是直男?我明明弯得不行好吧?真是的,我不过就是在学校里低调了一点,什么屎啊恶心的东西就都粘上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就你前段时间心心念念想要攀上的白家见了我也要尊敬几分,还有你的事情是我告诉白家的,你现在的下场也都是白家做的,跟学长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纠缠学长,或者在学长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针对你的可就不只是白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