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去的快,回的也快,大概三个小时后,他又重新站在了熟悉的庭院前。
这该是多大的能量,多广的人脉才能叫之前口出狂言、不可一世的徐父这么快就来低头认错啊!
正蹲在门口,捧着一瓶矿泉水喝的何父震惊了。
无视他的目光,徐父原地站了一会儿,接着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就要往里面走。
薛定山大概是早就料到对方会回来,正跟玄鱼说话的他头都没抬:“记住这次教训,下回别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危机尚且没有发生,就这样被掐死在了萌芽之中。
面前这位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老者,委实太过可怕。
“……是。”徐父嘴唇哆嗦着,整个人好似承受了巨大的打击。
转过头来,他看向一旁正懒洋洋打哈欠的玄鱼:“……对不起。”
早干嘛去了。
而且估摸着他说这三个字也不是真心实意的。
玄鱼摆了摆手,并没有同对方交谈的欲望。
这爷孙俩简直了!脸上的神色简直如出一辙!
见一老一小似乎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徐父心中恼恨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算了,已经把人得罪死了,以后还是绕着点走比较好。
连休息都没来得及休息,徐父很快又风尘仆仆的离开了这里。
两种选择,两种待遇。
有徐父做对比,当玄鱼提出来留他们在这里吃午饭的时候,何父等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尼玛你好歹是个大老板,就不能争气一点!
心中暗骂了一句,接着何父麻溜的给面前的老者斟了一杯酒:“这次的事,真的无比感激。”
上好的陈年花雕落入带着冰裂纹的碗中,淡淡的酒香顿时逸散开来。
……话说,这酒再怎么看也应该敬自己吧?
果然,小孩子没人权呐。
抿了一口果汁,玄鱼这才有机会向薛定山打听他最近的情况:“外公,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
“几个月前十几公里外来了个施工队,说是要修桥修铁路,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山体总也炸不开,那里面有人托我过去看看。”一边将筷子伸到面前的锅炉里,薛定山一边随口道。
从秋天天气凉爽的时候扎好架子,结果现在都马上要过年了,工程还没有任何进展。
总工程师亲自到场指挥,每天急的嘴上直长燎泡。
架桥?
修路?
怎么这么耳熟!
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何媛三人猛地顿住:“您、您说的是……国建五局么?”
不会这么巧吧!
“你们怎么知道的?”愣了一下,薛定山很快醒悟过来:“我当时在的时候,有听人提起过,说是几个实习的实习生放了单位鸽子,不会就是你们吧?”
何媛三人:“……”
哪里是放鸽子!
他们明明就差点挂掉好吗?!
“完了!”想到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三个青年眼前一黑。
“不是什么大事儿。”薛定山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既然不是故意的,等我抽空给五局那边打个电话,把你们的情况说明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