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月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若是以往，她这样苦口婆心地劝说凌霄，得到的回答肯定是，“就算别人知道了又能拿我怎样”，诸如此类的狂妄之言。
可此时，看凌霄的脸色以及语气，轩辕月竟然感觉有些陌生。
“霄儿…别动，敞开心神。”
轩辕月二话没说，直接掠到凌霄面前，眼中神识涌荡，直接开始检查凌霄的识海。
她可不相信，凌霄去了一次四荒，竟连性情都变了。
难不成，他是被人夺舍了？
“母亲…”
凌霄嘴角苦涩愈浓，却也没有跟轩辕月争辩什么。
反而是主动放开神识，让轩辕月好好检查起来。
“这是…”
可当轩辕月看到凌霄识海中的黑色宫阙以及那一尊八荒古塔时，脸色瞬间呆滞了下来。
在它们面前，饶是以轩辕月的修为都感觉到了深深的压力。
“霄儿…你…你这是去了何处？”
在凌霄前往四荒之前，轩辕月确信他身上并没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可此时，单单凌霄的识海，就已经让她如此震撼。
难道自己这傻儿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掉进宝藏坑里去了？
“还有…你…你身上的气息是怎么回事？你突破了？”
方才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轩辕月根本不曾注意到凌霄境界的变化。
此时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轩辕月突然有些茫然。
“母亲，我正想问你，你可曾听说过八荒琉璃塔这件宝物？”
黑色宫阙乃是上古盘古石所化，来自于系统之中。
这点凌霄心知肚明。
可八荒琉璃塔，却是他从叶凡手里抢来的，里面竟然封印着九头凶魔。
按道理说，这样的宝物，应该是在圣教手里，又怎么会流落到九尾一族？
况且，今日他在塔中见到的那个小丫头又是何人？
为何她会说自己身上，有股让她喜欢的气息？
“八荒琉璃塔？”
轩辕月黛眉微簇，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圣州有此宝塔，当即摇了摇头。
“圣州的通天之宝，道器，大多数都在千机阁的神兵榜上，我并未听说有这样一件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