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他这么茫然不解的表情，又泛起一丝淡淡的失落感。
她昨晚上居然还指望他能猜到原因。
他现在的表情，分明写着她无理取闹这几个字。
初念看着他手机上的聊天界面，鼓起勇气，抬眸跟他对视：“以则哥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姜以则愣了下，打量初念的表情。
他收回手机，认真想了想：“我哪里得罪你了？没有吧。”
他果然想不到，但初念还是不死心，鼓起勇气再问一遍：“我昨晚酒后干的事，现在一夜醒来自己也不记得了，但应该是有什么原因，你能猜到吗？”
姜以则有些莫名其妙：“昨天不是一直都好好的？”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掉，初念压下眼底的苦涩，牵唇笑笑：“你如果不知道原因，我回头自己再想想吧，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
姜以则觉得她今天怪怪的，好像不太开心：“发生什么事了？”
初念摇头：“没事啊，兴许刚睡醒脑子还比较沉。”
她不想在门口跟他多待，正要转身进房间，看着手里的早餐，她实在没忍住，又朝他看过去，“以则哥。”
初念举了举手上的早餐：“我哥都想不起来买早餐给我，你居然大早上帮我买了送过来，怪不得我哥老说咱们俩才像亲兄妹。”
她舔了下唇，脸上始终挂着笑，“可是我和你终究没有血缘，不是亲兄妹，你说对吧？”
既然不是亲兄妹，既然他也不喜欢她。
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照顾？
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对现在的初念而言，像是温柔的毒药。
再不戒掉，她不知道以后究竟该怎么办了。
“以则哥，你对我的照顾我很感激，但是，你以后还是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她低着头，眼角染上微红，在被他发现的前一刻，果断把房间的门关上。
姜以则独自在酒店的廊下站着，望着那道紧闭的门，脸色沉沉。
他耳畔反复回荡着她最后的那句话：你以后还是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莫名有些闷，喘不过气来，他走向长廊尽头的一个小阳台。
今天冬至，外面正洋洋洒洒飘着雪，缠绵呼啸。
一个朋友俯在栏杆前抽烟，是昨天打趣说要把表妹介绍给他的男人。
男人看到他意外了一瞬，从口袋里取了烟递给他：“来一根？”
见姜以则不接，朋友似想起什么，笑：“我给忘了，姜大才子从不抽烟。”
他正要收回来，姜以则却出乎意料地伸手接过，咬在嘴里。
手捧着用火机点燃，火舌燎过烟屁股泛起星星点点的火光。
他刚抽一口，浓烟过肺呛得他整个人剧烈地咳了起来。
“你还真不会抽啊？”朋友被他的样子逗笑，“从小跟怀初和黎昕混在一起长大的，他俩性格差不多，怎么偏偏你是个另类？”
姜以则扶着栏杆平复一会儿，随意捻着手上那根烟，若有所思：“抽烟真能让心情变好？”
“是有那么点用处吧。”朋友朝他看过去，见他情绪不佳，挑眉，“你心情不好？怎么了，说来听听？”
姜以则把烟在栏杆上摁灭，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哪里不爽：“最近实验遇到了点难题。”
“那我是帮不了你了。”朋友有些遗憾，顿了顿，忽而手臂搭在他肩膀，“以则，我昨天说把表妹介绍给你可是认真的，你照片我昨天随手拍一张发给她了，她对你可是一见钟情，要不你也考虑一下？”
姜以则皱眉，显然有些不悦：“谁让你乱拍照的？”
“我这不是真心想给你找个对象吗？我表妹不错的，不然你也看看她照片？”朋友说着拿手机翻找。
“没兴趣。”姜以则懒得搭理他，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学校有事，我先回了。”
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朋友无奈收回手机，随口嘀咕一句：“心里又没喜欢的人，怎么还排斥别人给介绍对象呢，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