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抓着刘肆的手腕不放:“伤了我就走,下次我就不愿再见你了。你走了之后,我要用左手拿着筷子吃饭。”
她眼睛水汪汪的,让人不忍心责备,刘肆反手握住了虞夏的腰:“好,朕喂你,等下老老实实的坐着,吃饭不要跑到朕身上来,更不准随便撒娇。”
虞夏乖乖点了点头:“好。”
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要缠着刘肆,要坐在他身上的,只有两人单独相处时,虞夏太喜欢刘肆,总是忍不住往他怀里凑,要他抱着自己。
晚膳准备得清淡了一些,下面的人准备了鹌子水晶脍,白芨猪肺汤,冬笋玉兰片、莼菜羹等,虞夏吃了一点红稻米粥,她右手受的伤并不足以影响她拿筷子,虽然口头上说着要刘肆喂她,但她毕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坐下来后,虞夏还是自己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粥。
她知晓刘肆忙,最近刘肆不晓得在做什么,总是有大臣来找他,这次来汤泉行宫,伴驾的大臣不在少数。
景国后宫女子一向不允许参政,当初齐太后如日中天时,她虽然在朝堂上帮了齐家不少,却也没有参与太多。刘肆也没有让虞夏了解过朝堂上的事情。
他自己就能解决许多事情,不愿让虞夏了解太多事情而心烦。
等稍晚了一些,虞夏要入睡了,刘肆也要离开华音宫。
虽然也能和她睡在一起,但两人发生的那两次关系,每次都是情非得已,刘肆怕自己再度伤害了虞夏。
他并不是依赖这些,虞夏觉得痛苦不喜欢,他可以不要。
她能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已经足够了。
来了行宫第二天就下了雪,汤泉行宫有露天温泉,可以一边赏雪一边在温泉中泡着。
阑国气候相对于这边温和一些,虞夏之前就很少泡温泉,来了这边,自然而然也不依赖温泉,不喜欢在温泉里一泡半天。
虞夏趴在窗边看雪,她手上的伤口经过一晚上已经好很多了,毕竟只破了一点皮,出了些血,下了一晚上,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宫女太监将道上的积雪都扫干净,虞夏上身穿得厚了点,荷雪给她围了一件厚实的披风,下面仍旧光着两条小腿,袜子都没有穿。
荷雪看到虞夏衣衫不整的跑到窗边看雪,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好看的?以后年年都能看到,公主还是进来吧,将衣服好好穿上,不然生了病怎么办?”
荷雪拿了袜子给虞夏套上,她知道昨天晚上刘肆来了,这段时间,刘肆似乎都没有怎么临幸虞夏,荷雪没有在虞夏身上看到任何痕迹。
想了想,荷雪道:“公主,陛下昨晚怎么没有宠幸您?”
虞夏脸色一红:“这个……我怎么知道,他可能最近太累了,陛下日理万机,晚上也要好好睡觉的,不像我这般清闲。”
荷雪关了窗户,搂着虞夏半边身子,将人按在了榻上:“不许再看了,吹了点冷风,您的脸都发红了。”
虞夏靠在荷雪身上暖了片刻,荷雪道:“奴婢觉得,假如陛下同意的话,你给他生个孩子,还是牢靠一些。”
母凭子贵,这是不争的事实。刘肆后宫中至今没有皇儿出生,倘若虞夏生下一个皇子,这个皇子不仅是长子,还是嫡子。
荷雪不求这孩子将来能像刘肆一般君临天下,只希望关键时候能换来刘肆的怜悯,救虞夏一命罢了。
虞夏渐渐将手暖热了,她道:“等来日他得了空闲,不再这么累了,再考虑此事。陛下事情忙,也不情愿,我每次靠近他,他都不太乐意我碰他。”
荷雪不晓得虞夏和刘肆的感情究竟如何,在她的眼睛里,刘肆这人冷酷无情,善于伪装,心里应该不是喜欢虞夏,做出和虞夏好的样子,大概也是为了利用虞夏。
由于李大吉的提醒与恐吓,荷雪也不好直白的告诉虞夏。
荷雪想了又想,干巴巴的笑了笑:“罢了,公主也不要想太多。”
她觉着刘肆大概是不太喜欢虞夏,所以很少与虞夏同房。
可是也没有听说过刘肆去宠幸那个宫里的娘娘。
按理说,这已经有点反常了。荷雪想了又想,一个男人,正当盛年,而且血气方刚,身边女人唾手可得,假如他不去触碰身边的女人,要么是讨厌女人,要么是不太行。
刘肆不像是不太行的,之前虞夏有被他□□得很惨。大概是天生就不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