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欣嫔素来欺软怕硬,上边的嫔妃看她这蠢样,只要不得罪到自己头上也就不做什么,下面的家世地位比不上欣嫔,就只能受气,所以她在后宫过得还很滋润,就是有一点不好,她没有被皇帝宠幸过。
过了两天,突然有掌事的太监带人过来,在虞夏住的烟岚阁外移栽了一大片芍药。
皇帝那边有什么大动静,后宫里都要议论一番,虞夏的住处多了一片芍药,也成后宫议论的事情了。
太后也听说了欣嫔这件事,欣嫔嘴巴大,太后眼线又多,什么事情都脱离不了太后的掌控。
听了这件事情,太后冷声道:“这个蠢货,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齐贵妃在下面坐着,她道:“陛下偏心皇后到了这份上,就因为欣嫔几句话,他在皇后住处种了那么一片芍药……”
太后揉了揉眉心,齐贵妃这么蠢,她实在不想再栽培,等回宫之后,她就打算让齐贵妃悄无声息的去了,再让齐贵妃的妹妹进来。
淑妃那边也听到了这个,虽然心里嫉妒,但她又清醒,笑了一声,淑妃道:“陛下是在捧杀皇后,就等着贵妃那边沉不住气下手,他再治贵妃的罪,可怜又愚蠢的欣嫔,要成为陛下的棋子了。”
当天晚上,欣嫔被赐了一条绣满芍药的白绫。
欣嫔因为一点小事而被处死,这也让一些低位妃嫔生出了畏惧感。
哪怕皇后没有实权,可能实质上并不受皇帝宠爱,也不是她们能够随意招惹的。
虞夏在后宫里没有任何势力,欣嫔之死,她一点都不知情,甚至连欣嫔大嘴巴说她懦弱的事情,她都不清楚。
烟岚阁外多了一片芍药,虞夏倒是注意到了,但她并没有将这一连串的事情进行联想。
直到她傍晚出去散步,回来沐浴更衣后要去床上睡觉。
她的寝宫倒是安安静静,只不过所有宫女各个屏息凝神,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虞夏管教宫女并不严,她性格柔和,宫里的气氛也很轻松。
虞夏就要爬上床睡觉,掀开床帐,虞夏还没有上去,便吓了一跳。
床上摆满了芍药花瓣,白的,黄的,粉的,红的,紫红的,甚至还有罕见的绿色芍药花瓣。
花瓣绵绵密密铺了厚厚一层,将藕荷色的被面完全覆盖住,虞夏犹豫着掀了被子一角,发觉里面还是厚厚一层花瓣。
不晓得弄了多少花,看这样子,上千朵是有的。
虞夏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她没有看花眼,确实是芍药花瓣,鼻端也弥漫着一股淡淡花香,床上铺满了这个,她怎么睡?
她想着出去问一下巧蕊,这时,珠帘清脆作响,脚步声传来了:“喜不喜欢?”
低沉阴冷的声音,虞夏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去。
刘肆穿着一身深青团龙纹锦绣衣袍,墨发以墨玉冠束起,他双眸狭长幽深,俊朗的面上并无一丝笑意,给人很深的压迫感。
虞夏吓得脸色苍白:“我……”
他每往前走一步,虞夏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
刘肆捏住了她的下巴:“朕听人说,你喜欢这些。”
虞夏摇了摇头:“我……”
他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欣嫔死了,让朕厌烦的人都要死。”
虞夏心中恐惧感更重,刘肆手上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听到这些,你会不会开心一些?”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抓住了刘肆的衣袍:“我……我不想死。”
她也怕惹刘肆厌烦,虞夏还想回去见她的母妃。
刘肆低头含住了虞夏的唇瓣,将她推倒在这片芍药花海中。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