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说了温家不收礼的事,但若是大家一股脑地送上,也就分不出谁是谁的。
等到温二妞赶牛放鸭回来,一时都不敢进门了。
只见院门下堆着不少菜、米,还有布包的鸡蛋。
甚至还有一只捆了翅膀的老母鸡,蔫头耷脑地窝在那里,看起来已经快被留着口水的大旺和二旺的吓死了。
“大哥!你快出来看!”
她扯着嗓子喊人,温野菜忙不迭地出来,随后兄妹两个就齐齐傻了眼。
“这可真是……”温野菜扯了扯头发,“都不知是谁给的,这怎么还?”
说话间,村路另一头又来了人。
不是别人,却是村长许百富,一旁陪着的是许清水。
“村长,您老怎么过来了?连小子怎么样?”
温野菜第一反应就是问许连,许百富背着手笑道:“连小子好着呢,就是这几日身上疹子痒,听了喻小子说的,煮了艾草给他擦洗,已是好多了。我是听说喻小子为着给村里孩子看病,自个也病了,就来看看。”
温野菜没想到村长还念着这事,“他可是把我吓得够呛,眼下还在屋里头睡着。”
许百富看了一眼院子里,便道:“既如此我就不进去瞧了,你家这两日被这些事牵绊着,估计也没空开火,我拿了些家里蒸的包子,你们正好凑合一顿。
果然许清水手里的篮子一掀开盖布,就飘出来一股香味,温野菜看过去,竟还是白面包的。
白面包子,村里人一年到头舍不得吃几顿,就算是许家,也是一两个月里做来一次解解馋罢了。
村长特地来送的,也实在推不掉,温野菜接过来,就见许百富望向了地上堆放的东西。
“这是?”
温野菜解释道,这是村里人送来的。
“商枝特地和我嘱咐过,不能收乡亲们的东西,他给各家孩子看病,也不是没收诊金,哪还有再收旁的东西的道理。只是这些是趁我照顾商枝时放在门口了,我这也不知是谁给的,更不知怎么还回去。”
许百富见状便道:“也是乡亲们的一番心意,既如此就收着吧。”
有了村长发话,温野菜便和温二妞一起,把东西收进家里,又送了送许百富和许清水。
那只老母鸡果然没撑过太久,傍晚就咽气了。
温野菜直接放了血拔了毛,炖了一锅浓浓的鸡汤,还放了些先前给喻商枝补眼睛的枸杞子。
喻商枝睡到晚食时起了身,鸡汤的香味扑面而来,倒是唤起了他的一丁点食欲。
靠在床头,温野菜一勺一勺把鸡汤味喂到他嘴边,鸡肉炖烂了,骨头都被撇去,不上手也不耽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