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双颊滚烫,有些不敢抬眼看他。
她支支吾吾地道:“旁人,旁人不是都说,后宫不许干政。”
临渊不以为意。
他将李羡鱼打横抱起,带着她走到龙案之后,让她坐在他的怀中。
他的薄唇擦过她的耳畔,带来微微的烫热:“公主何必在乎旁人说些什么?”
李羡鱼的耳缘红透。
她往他的怀中躲了躲:“我知道了,你,你快继续批复奏章吧。别耽误了国事。”
临渊道:“不会。”
他当着李羡鱼的面翻开一本还未批复完的奏本。
李羡鱼的视线却没往奏本上落。
她视线微转,留意到龙案上放着的两盏灯。
一盏碧纱灯,一盏莲花灯。
正是她在大玥时送给临渊的物件。
她曾以为那盏碧纱灯已遗失在玥京城的动乱中,没想到它被临渊完好地带回胤朝。
放在他每日公办用的龙案上。
她有些出神,以致于临渊唤她,她都没有听见。
还是临渊在她的唇瓣上吻落,她方红着脸回过神来。
“临渊,你不是在批折子吗?”
临渊浅尝即止,凤眼深深地看着她:“公主不愿与臣一起看吗?”
李羡鱼摇头:“我看不懂的。”
大玥从未有过公主干政的事例。
她在深宫中也从未接触过政事,也从未有人教过她。
即便是让她来看,多半也是如在庐山云雾中,难得要领。
临渊垂落眼帘,将手中的奏章翻到最初那页:“臣可以给公主讲解。”
李羡鱼羽睫轻扇,似是渐渐明白过来。
她秀眉微弯,轻柔地问:“临渊,你是想我陪着你吗?”
即便是在批阅奏章的时候。
临渊长指微顿,面上似有一刹的不自然。
但他没有否认。
李羡鱼愈发好奇。
她离近了些,近得绒绒的羽睫都要扫过他冷玉似的面庞。
“为什么呀?”
临渊侧首看她。
“公主想知道吗?”
李羡鱼点头。
临渊却不说话,只将手中的奏本暂放,微垂下眼帘。
李羡鱼左右顾盼。
见殿内没有宫人值守,这才攀着他的肩膀仰起脸来,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