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恨,秦家人肯定是恨透了他。
皇上突地悲痛了起来,看着范伸痛心疾首地道,“朕也并非铁石心肠,是他们自己非要同朕作对,还有那长宁”
王公公一走,屋里就只有范伸和皇上。
一个说着,一个认真的听着。
皇上停顿的那几息,范伸也没有插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她是朕的同胞妹妹,可她为何胳膊肘要往外拐呢?先是支持贱嫔生下来的野|种,朕念着手足之情,宽恕了她,可后来她又站了韩家,非要同朕对着干,朕没了法子,只能忍痛杀了她,杀了他的丈夫,儿子,一个都没给她留。”
皇上不由惋惜道,“她要是稍微听话些,也不至于如此下场”
但她太固执。
最后同样背负着谋逆的罪名去了阴曹地府。
如此,除了秦家,当年的长宁长公主,镇国公府裴家,也是恨他的。
昨夜那冤魂,不是秦家便是他的妹妹长公主长宁。
“法师来了后,你将秦家,还有长公主一家的生辰八字给他,既然人都死了,便早日投胎,何必又揪着生前之事不忘”
范伸点头应道,“陛下放心。”
“上回你给朕的那护心丸,可还有?”皇上吐出了心头的郁结,平静了不少,撑起身子掀开了被褥,勉强能下地。
范伸扶了他一把,“有。”
范伸午后才回大理寺。
乾武殿闹鬼之事已传的沸沸扬扬,寺正蒋大人难得没有再来找范伸,探讨那文书之事。
文王的案子暂时先搁在了一旁,个个都在谈论宫中闹鬼。
过了两日,文王身边的太监才又来了一趟大理寺,这回倒没说让范伸进宫,而是直接给范伸送了两幅画像过来。
文王被关了几日,便画了几日的画像。
画了又废,废了又画。
今儿终于满意了。
太监小安子,将画亲自交到了范伸手里,“大人,王爷说虽没画出十分像,但也八九不离十,还得劳烦范大人早日捉拿刺客”
小安子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王,王爷说,若是大人抓到了刺客,先知会他一声,万万不可自行处决,也不能收监”
范伸撩起眼皮望了过去。
小安子的脸上便有了几分不自在,“小的先告退。”
小安子走后,严二从范伸接过画像,展开其中的一副之后,便也明白了文王为何会那番特意交代。
画中之人,轮廓虽模糊,却依旧能看的出来,美艳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