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月在这种事上较真起来:“那也是你像我。”
秦昼语气带着调侃:“那也挺好,以后一起出门,别人问我是你的谁,我说是你儿子。”
“那别人该报警了,说我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一个儿子。”
秦昼笑了笑,抱着她,也没再说话。
其实从刚才开始,他的心情就一直处于一种怪异的状态。
在灵堂吊唁上香时,看见上面的黑白遗像,是他熟悉的一张笑脸。
在他很小的时候,那个人还没有这么苍老,精神矍铄,对谁都是温和眉眼。
秦昼算不上感情热烈,说他对这个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长辈有多深的感情,那显然不太可能。
他只是莫名有些感触,从前能够坦然面对的时间流逝与生死,如今与周凛月在一起之后,竟然开始莫名畏惧起来。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
可若真到了那么一天,周凛月在他面前没了呼吸,他该怎么办。
这事儿就仿佛是个禁忌,只要一想到,就如同被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令他喘不上气。
越是压抑,就越想真切感受到她的鲜活。
“周凛月。”
她抬眸:“嗯?”
他小心翼翼地替她将毯子掖好:“你可得好好活着,活久一些。”
周凛月笑了一下:“多久才算久,长命百岁?”
他也笑:“短了些。”
“一百岁还短?”
秦月植实在听不下去了,从门后出来,双手插兜,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你们也太能打情骂俏了吧,我还以为能听到点什么秘密,结果腻歪了半天。”
他掏掏耳朵,看着似乎还挺嫌弃。
周凛月看着面前的少年,听完他的话后,脸一红,躲进秦昼的怀里,不好意思再出来。
秦昼抚着她的背:“没事。”
抬眸看向那少年时,面无表情。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可秦月植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怵。
“我我也不是故意偷听的。”他这番苍白的解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万分无力。
也没了刚才半点吊儿郎当。
他急忙转移话题:“我是听我妈说昼哥把嫂子带回来了,所以特地过来打个招呼。”
秦昼没有追究他的偷听,淡着语气:“打吧。”
周凛月听了那少年的话,也抬起头。
秦月植咽了咽口水,正要壮着胆子去喊人。
看到周凛月那张脸时,他居然愣了好一会儿。
语无伦次加瞳孔地震:“居然是是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