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只是表现出一丁点儿感兴趣的模样,薄言看在眼里。
他很善解人意,“回去换身衣服,再去?”
“好啊。”
闹了大半天,温瓷其实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了,不再是出门前的宝石蓝色泳衣,而是一条挺有性格的高开叉裙。胳膊和背都露在外面,被潮湿的海风吹了这么久,皮肤黏湿得很。
她迫切想再冲个凉。
收拾好自己,温瓷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从房间出来,迫不及待地问:“你下午钓的石斑鱼呢?”
薄言早就收拾妥当,只等着她出发,闻言抬了下眉:“被你的向导拿走了。”
见她神色萎靡下来,他又接上后话:“我让他片了鱼片香煎。”
“真的?我好饿啊……”温瓷可怜巴巴地说,“一秒都不想等。”
早猜到她会饿,出海前她像吃猫食般就吃了一丁点儿,下午又临时加入一套极限运动,能撑到现在很不容易。
两种做法他都交代过了,现在过去刚好赶上。
温瓷饿着肚子,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最好现在有传送门,一眨眼就能抵达目的。看她实在犯懒,薄言眉眼温柔地拍拍自己的肩,“上来。”
温瓷反应不过来:“上哪?”
“不是饿的走不动了吗?”薄言道,“背你。”
温瓷刚要过去,蓦地想到自己身上的裙子,犹豫数秒。
极衬身材的鱼尾裙在这时显得很尴尬。
大概是意识到了她这一身的不方便,薄言直起身。
温瓷早就想体验一下经常在别处看到的:恋爱中,被男朋友背的感觉。
看着他似乎要打消念头……
她咬着唇,内心强烈挣扎。如果是王可,一定会毫不顾忌,去他妈的大小姐。于是下一秒,撕拉一声,温瓷弯腰扯破裙缝。
再抬头时,脸上的表情得意极了:快,背我。
昂贵的布料顺着手工缝线口被撕开半截,刚刚好到膝窝往上几寸,两条腿若隐若现。尤其是她为了走沙滩,脚上什么都没穿,赤着足。
薄言有些无奈,重新在她面前蹲下身,喉结微动:“上来吧。”
这次温瓷如愿以偿。
他们对这座岛享有绝对主权,所以走到哪,以任何一种形象出现,负责管理这座岛的工作人员都不会有意见。
整场篝火晚会像是为了他俩特意举办的,而不是什么结婚纪念派对。
温瓷饿得饥肠辘辘,一边倦怠地挑三拣四,一边享受他给放在自己面前的任何食物。
“薄言,石斑鱼为什么有鱼刺?”
“很大一根。你要吞下去,我也没办法。”
“海胆你吃了吗?有点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