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奕在剧组里着急自己那位“对手”老六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给拍了一下,转过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熟人。
“张墨!”一声惊喜之后,沈奕又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来这了,我。。。”话还没说完,沈奕就给了自己额头一巴掌,还用问嘛,自己念叨了好几天的“老六”不就是眼前这个人嘛!
本来定老六这个角色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张墨正一家人拍《济公新传》呢,所以才没有推荐张墨来出演老六这个角色!
可没想到,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张墨沿着后世轨迹继续出演老六!
“你不是在横店拍《济公新传》吗?怎么能有时间来我们剧组演戏?”
“还不是我爸给我推荐的,为了能赶上江导的新戏,我那边的戏份都是紧着我一个人拍的。”张墨笑嘻嘻的搂着沈奕,在他耳边说道:“这不,我那边戏份一杀青,就连忙赶过来了!”
“听说,张若云那小子也在剧组里,走。。。带我着他去,没想到咱们哥仨都聚集在一个剧组里了!”
两个人一路笑着去找张若云了,说起来张墨和沈奕还有张若云他们也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这次在江导的剧组能碰到他们两个,让张墨原本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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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终于来了那场胡万与老六对峙的重头戏,这是整部戏的一个转折,从双方摩擦,升级到你死我活的斗争当中,同时也是最困难的一场戏,这场戏全部都是由年轻演员挑大梁。
剧情是在张麻子棒打黄四郎的手下武智冲之后,霸气十足地说道:“我来鹅城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
黄四郎决定将计就计,狠狠地打击张麻子的士气,他决定逼迫卖凉粉的孙守义冤枉脾气耿直年轻气盛的老六。
他们设计的事件很简单,就是要污蔑吃了孙守义一碗凉粉老六,吃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的钱,而胡万要用言语冤枉他激怒他,让老六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然后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老六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剥开了自己的肚子。
这场戏是一场群戏,光是群众演员就有30多人,又要协调群众演员的走位,还要做好消除杂音的工作,灯光的打光都被限定在很小的角度,只能抬着灯跟着演员走位才不至于被曝光在镜头里。
这场戏的主要角色只有两个,沈奕扮演的胡万,与张墨扮演的老六,沈奕虽然是第一次演戏,但是他对角色与剧情的理解几乎可以说是无人可比,毕竟剧本可是沈奕他本人写的
“开始!”
随着江文的一声高喊,摄影机开始运作,就看4条狼狗低吼着对着角落的那个可怜的男人狂吠着,那个老男人坐在角落的青砖地上用脚蹬踏着地面,惊慌失措的靠着墙,失声哀嚎着。
“他做了什么事情?”穿着青色马褂的沈奕扮演着胡万一手拿着茶壶,坐在板凳上打了个响指,语气平淡问旁边的江武演的武智冲。
“武智冲,你告诉各位乡绅,我们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来?”
“因为他偷了黄老爷丫鬟的钱,足足一块大洋。”武智冲低眼看着那人高声喝道。
“求求胡老爷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了。。。!”缩在角落那个老男人哭喊着求饶,听着都觉得可怜。
“别别别。。。别求了,我这人耳根子软,听不得别人求饶。”沈奕皱眉吹来吹手里茶壶上的灰,慢慢走过去,武智冲一作手势,四条狼狗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你让我很头疼知道吗?”沈奕蹲下去,在那个泪流满面的可怜老男人面前,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用手捏住他的下巴道:
“一块大洋,不算多。。。可是后果很严重,黄老爷的丫鬟因为你连饭都吃不上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错了。。。求各位乡绅大人饶我一次。。。。那块大洋在我家里,我这就去拿来!”老男人哭嚎着道,望着沈奕那双阴冷的眼眸全身都在发抖。
“你难道不知道吗,昨天有个人打翻了一碗凉粉,县长就让他给人磕了两百个响头吗?”沈奕用阴沉冷漠的眼神望着他,语气平淡地说完后松开他的下巴,对着身后的乡绅鞠手懒洋洋地道:“各位,县长,要给我们鹅城一个公平,我今天讨的就是一个公平,摔一碗凉粉,要磕两百个响头,偷一块大洋怎么办?”
“杀!”“杀!”“杀!”身后的乡绅都群情激愤地嚷道,整个现场都弥漫着一股阴森森地氛围,旁边的张墨看着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再看着旁边那四条低吼的恶犬,只感觉到自己仿佛随时也会被这些人撕碎,脚底板有一股凉气串起,全身都打了一个哆嗦,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
“武智冲,给他一个公平。。。”沈奕拿着那铜茶壶缓缓往杯子里倒着茶,就看武智冲吹了声口哨,四条滴着涎液狼狗咆哮着狂吠冲了上去,张着尖牙血口,狠狠地咬住了那人的“四肢”,边撕扯着,一点点撕碎他的“四肢”,尖叫声中,血肉碎末撒地遍地都是。
看着沈奕气定神闲地倒着茶,听着那惨叫声越越弱,轻轻拉起自己的长袍马褂衣角,以免自己衣服沾到了血迹,目睹这血腥的场面,刚才已经精神压迫达到极限的张墨脑袋已经发懵了,他明知道这些狗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那个“乡民”四肢上都绑着充满棉花的血袋道具,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演戏,可当他再望向正在摸那个铜茶壶眼神阴冷而平静的沈奕,再看着他们后面那一排阴森森的“乡绅”,全身都不禁有些发冷。
此时只有一个词能形容他现在的感觉——“身临其境”
“六爷,现在该谈你的事情了,你吃两碗的粉,为什么只给了一碗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