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一下,低声说:“要不然叫外卖?”
辜行宴沉吟着没答话。
温辞玉这会跟辜行宴紧紧搂在一起,自然能感受到辜行宴有多迫切。
眼看辜行宴不说话,他抿了一下唇,忽然就凑过去伸出了手——
辜行宴脸色骤然变了。
不过很快,辜行宴喉结动了动,就一把攥住温辞玉的手腕。
在温辞玉诧异的眼神中,他眸光深深,一把将人抱起,就哑声道:“去浴室。”
温辞玉了然,脸颊却不自觉愈发红了一点。
说来奇怪,刚才主动的时候他都没有脸红,这会却脸红了。
不过最终,他还是低头轻轻靠在了辜行宴宽阔的肩头。
这一夜,大平层里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持续了快两个小时……
·
也就在这同一夜,刚同天丞签约的宋琏却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的内容他记得没有那么清晰,只记得是他跟天丞发生冲突后另外一种极为恐怖的走向。
在梦里,他还奇怪地梦到了一个人。
一个他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那个男人坐在床上,那双眸子依旧是那么狭长深邃,淡淡看着因为下药而变得极为狼狈痛苦的他,放下了一串车钥匙。
“如果我是你,我就立刻开车离开这里,而不是报警找人。”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梦里自己是怎么选的,宋琏已经忘了,但他并没有听男人的话。
后面发生的事让宋琏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异常血腥恐怖。
他死了,温辞玉和秦阳也都因为他的死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
然后梦里的他游魂一般,看完了所有人痛苦的一生。
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
可揭开这些血淋淋的事实不提,宋琏唯一记得十分清楚的就是男人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
那不是一个要帮助人的眼神,没有任何怜悯,全是居高临下的冷漠。
但,也同样没有任何恶意。
仿佛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就好像,他们现在身处的世界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是……一个囚笼!
这个意识从宋琏脑海中冒出来的时候,他骤然冒出一身冷汗,然后惊醒了过来。
这会天刚蒙蒙亮,其他室友还在睡觉,宋琏自己一个人在床上木然坐了许久。
把那个梦里的内容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
他越想越觉得……那个梦,才更像多数小明星的现实啊……